位的人,还不会懂得将一切都放在自己的手中?”许画涯倒也认同长瑜的话,说道“所以,我们其实大可不必忧心。”
傅谌也淡淡地笑了笑:“我的确是此意。在没有看清楚苏景行是个怎样的人以前,以不变应万变,应当是上策。”
说着,他想起那个挺拔而修长的少年,心中莫名有种,他与他之间,绝不会终于此次一面的感觉。
数日后,长瑜便到礼部当值。首先,她自然是要去先去拜会礼部尚书——邓深。对于邓深其名,长瑜从傅谌口中倒是已经了解了不少。
邓深,天元二十五年的状元。年少以诗文成名,十九登科,可谓是少年意气,前途无量。不过既然是书生,邓深身上的书生之气自然是不小,这位书生嫉恶如仇、个性耿直倒也是出了名的。所以尽管这么多年在这官场上浮沉,却始终未能官拜卿相。
不过这倒是不曾影响他在盛朝朝堂的地位,毕竟他曾是肃王与盛灏帝的太傅,倒是极受盛灏帝敬重。所以尽管他与当今宰相容云林常常意见相左,却仍旧敢说敢言,未曾加罪。
“礼部侍郎宁绎拜见邓大人。”长瑜撩了撩官服,跪下行礼道。
邓深坐在案台前,闻言放下手中的笔,抬眼看了看微垂头的长瑜缓缓道:“不必多礼,起来吧。”
长瑜依言起身,抬头看着已经花甲之年的老者。虽然有些宽大的朝服衬得他的身形有些瘦削,但那儒雅面容中却隐匿着一股难以忽视的坚忍之气。
邓深看了看长瑜,眼中虽没有什么喜怒哀乐,却似乎有几分打量后的思度:“你今年多大?”
长瑜微一愣,倒是没有想到邓深会问她的年纪,低了低头道:“宁绎今年二十。”虽然她作为沈长瑜只有十七,然而作为宁绎到底还是太过稚嫩,也就微微虚报了三岁。
邓深“嗯’了一声,缓缓地抬眸注目着长瑜道:”我十九之时,还只是一个初登科顽劣之子,倒是岁月不饶人。今日看到与我当年差不多年岁的你,难免有些感慨“英雄出少年。”
“大人谬赞了,宁绎岂能与大人相提并论。”长瑜恭敬地回答道。
邓深深深地看了一眼长瑜,眼中流转着一种难以言明的思量,倒是让长瑜宁名地有几分紧张。
“你今日乃是第一日到礼部当值,就先去“瀚院”找孟林,他会告诉你往后该做些什么的。”邓深一边垂头,一边缓缓将目光收回,却又轻轻地在长瑜身上停顿了极短的一刻。
长瑜微皱了皱眉,从邓深的寥寥几语中。她自然是感受到了这位邓大人对她是有几分疑惑,又或者叫做难以信任,否则 又怎么会在她的年纪上特意提点。
毕竟十九登科的人至今也只有他邓深一人,而他“宁绎”十九作为礼部侍郎,自然在他看来必然身后有着错综的关系。
而不知是敌是友,也难怪在官场沉浮多年的邓大人要细细思量。
长瑜退出房间,就往“瀚院”走 ,方走过一个长廊转角就不小心撞上一个身影。
“哎呀····”伴随一声惊叹的是书本滑落的声音。
长瑜定下被力气往后推的脚步,定睛一看,一个身着朱红色官服的男子正蹲在地上将滑落一地的书给捡起来。
长瑜也蹲下身子帮忙将散落在地上的书一一拾起:“是长瑜不小心,冲撞了你。”长瑜将书递到那男子手中,略有些歉意地拱手道。
“不关你的事,是我太不小心。”男子接过长瑜递过的书,抬眼看着长瑜不好意思地淡淡一笑。
“我是今日才到礼部当值的礼部侍郎——长瑜,不知道兄台尊姓大名。”长瑜问道。
“我是礼部郎中韩玉竹。”男子淡淡一笑:“看你的样子应当是要去“瀚院”找孟侍郎吧?”
“对,长瑜正在惆怅这路该是往那边。”长瑜笑了笑,看着韩玉竹道:“难道韩兄亦是到那”瀚院“?”
韩玉竹点了点头,道:“不妨宁侍郎与在下同行。”
长瑜点了点头:“你我也就不要客气,既然以后少不了共事,你不妨就叫我长瑜即可”
长瑜绎韩玉竹一起同行,顺便将韩玉竹手上的书接过几本,笑笑道:“长瑜今年十九,料想韩兄应当是比我大些。”
韩玉竹温温地一笑:“我今年二十有三,比你来这礼部早一年而已。”
“那这礼部中·······”
一路上有韩玉竹的介绍,她倒是对着礼部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甚至连她要见的孟林也知晓几分。原来孟林也是礼部侍郎,在这礼部中倒是邓深颇为喜爱的一个后生。
看来邓深是想让她与他的高徒一起共事,这样不仅是合情也合理,更是可以好好观察她这个新人的一个方法。
片刻未到,长瑜和韩玉竹就到了“瀚院”。
趁着韩玉竹将手中典籍仔细排放的时候,长瑜一个人随意地看了看琳琅满目的书架,她一向是对于书有着独特的情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