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露水的草的早晨,要寻到其中的一株,倒着实要费苦心了。
不过,刁钻之事自然有刁钻之法来解,而往往所谓的刁钻之法都是需要天时、地利与人和。
天时、地利自然是有了,而最让她难以控制的人和,奈何也自有人送上门来。
“不知阁下是何方神圣,竟然要阻挡我“剎血堂”行事。”
长瑜抬眼看了看比上次还多的黑衣人,心中暗暗忖度如何才能解决此事,环视一圈还是含笑地将眼光放回与她说话之人。
“长瑜无非一个江湖散人,怎能担上”神圣“二字?所以自然也没有胆子和”剎血堂“对着干。”
“那你为何要救下昨日那两人?”黑衣人咄咄逼人道,想来也是不会信她的说辞。
长瑜淡淡地一笑,状似无辜的耸了耸肩:“长瑜每日救的人着实不少,还真不知道您说得是谁?”
黑衣人眉峰一挑,嗤笑道:“那不知这样的情形会不会让你想起半分。”
说完,黑衣人一挥手,围住长瑜的众人就已经是凌厉地杀招袭来。
而长瑜也向来不是坐以待毙之人,手中的剑凌空出鞘,长瑜腾空一跃便使剑一转,剑锋锋利的划过几人的臂膀,血色绚烂如烟花一般,洒上一旁的凝珠碧草。而后,又是鬼魅一般的穿行,一时竟使多人负伤却无死者。
“想不到,一个江湖散人竟然有如此之高的武艺。”先前开口的黑衣人,此时有些眉目凝重地注视着持剑而立的长瑜。
“过奖,过奖。”长瑜淡淡地一撇嘴角,一边回话一边将剑指向一个黑衣人的喉咙,却又剑锋偏转地划向黑衣人的腿部。
而就在此时,另一把剑凌厉地加入战局。长瑜侧眼一瞥,竟然是他。忽然,长瑜臂上一疼,微凝眉地将伤她之人刺过臂膀。
她一向是给一分还十分之人。
于是,两人在一群黑衣人中没有落半分下风,而是剑风刹刹,不留半分情面。不一会满野碧草无一没有血腥之气。
“撤!”终于是见势不妙,一声令下。
长瑜看着仓皇而走的黑衣人微一撇嘴,随后转过身看着已有几分疲惫的人道:“你怎么来了?”
“三哥说,你既然已经知道追杀我们的人乃是“剎血堂”,又怎会不知道“剎血堂”一向都是不会顾及什么江湖道义,挡路者死的道理。”十七凝眸看了看长瑜,面色微有几分严肃道.
“然后呢?”长瑜抬眼看了看染上血色的碧野,问道:“行知还猜到了什么?”
“三哥还知道,你是故意引来“剎血堂”的人。”景越如实道。
长瑜但笑不语,向前走了几步,摘下一株开着黑色花骨的草道:“行知说得不错,你看,这“凝珠草”不就轻易找到了吗?”
十七看着眉目微展的人,眼中不解道:“这其中难道有什么关联?”
“凝珠草”的花虽然与这清晨的露珠十分相像,难以区分,但是它却有一个特性,那就是只要是有血,它的花就会变成黑色。”长瑜睨了一眼十七,:“你觉得我们三个人的鲜血可以染尽这片碧野。”
“所以你才会手下留情,你不是想让那些人死,只是想让他们的血流在这。”十七朗朗一笑道。
长瑜不置可否地将手上的“凝珠草”交给十七,顺手将剑丢过去道:“这剑倒是不错,不愧是叫“承影”,如影如幻。”
十七看了看手上的救命之物,再看了一眼转身的人,忽然想起昨夜自家三哥的话,倒是有些好奇,这样神仙般的人物,到底是和谁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