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砰砰！

利剑交错。

几次碰撞之后，欧若拉借着对方挥舞的气势，直接倒飞了出去。

没有了双腿，她飞舞得很灵巧，喷射蛛丝挂在墙上。

“你到底要做些什么？？”

欧若拉体内发出一道意识波，俯瞰下面的怪物：

“权利，地位，财富，智慧，我都可以给你！深渊甚至能容纳两尊帝王的存在，我们的厮杀毫无意义，只会让深渊受创，你也同样什么都得不到。”

轰！

下一刻，两柄长剑狠狠碰撞在一起。

“呵...同归于尽又如何，我想要的你并不是财富与权利，更不是你所追的真理，你给不了我。”

图卡西忽然冷笑了一声，不再说话，看着眼前被腰斩而大量鲜血喷涌的少女，忽然又想起了那天阴暗小巷里同样被腰斩的孩子。

...

...

售卖巫师材料的商铺前。

踏踏踏。

来来往往的客人每次路过门口，都要刻意用脚碾一碾柔软黏湖的地垫。

“好恶心。”

“老板，你这个地垫多久没有洗了。”

“你在说些什么，我们商会最爱干净了，尽情踩它就好了，它就是以你脚上的污垢当食物的。”

“哈哈哈，那我得用脚喂饱它！”

图卡西就那么一直看着，看着头上来来往往的过客。

“你叫什么？”门口一个漆黑鳞甲的半龙人孩子走过来，好奇地蹲下。

“是啊，孩子别抱它，太脏了。”商店老板拉着孩子。

“我很脏的，离我远一点。”史来姆地垫的声音，有气无力。

“但我感觉史来姆先生，你是个很温柔的性格，一般被那样践踏，肯定会气得发疯吧？你还这样故意不靠近我，怕我弄脏了，温柔的人是相互吸引的。”

真是个奇怪的家伙，哪有自己说自己温柔的。而接下去，孩子每一天都不厌其烦地来倾诉。

“史来姆先生，不要怪他们，这个深渊是有问题的。”

“这个深渊时代诞生，打通世界隧道的精灵族，来到这里对我们下了最恶毒的诅咒，创造众神大脑的间歇性剧痛，骨子里的暴虐、亢奋、让众神喜欢欺凌弱者，需要倾泻情绪，而众神又将影响地上的苍生。”

“深渊种的虐待不是有什么目标，只是单纯想那样做而已。”

“深渊恶魔们，只不过是想看着他人痛苦，想看着这个世界在绝望中燃烧。”

“他们可以看着史来姆痛苦吞噬粪便为乐，巫师们喜欢把食材赋予智慧，吃的时候听他们吱吱吱的惨叫声。”

“对此，我很抱歉。”

图卡西没有说话。

因为它的人生已经无法发声了，当被捕奴船抓走的那一刻，已经没有未来。

但好在这个孩子是高贵的半龙人，作为曾经三大种族之一的如今最强者，没有人会对它动手，最起码它是幸福的。

直到那一天。

“哈哈哈，切断这个孩子，鲜血绽放的感觉真好。”

“我喜欢红色，喜欢血花绽放的感觉！”

“治安队要来了。”

“把这个史来姆改造一下，让它吞噬一下鲜血和尸骨，毁尸灭迹吧，反正它们也是负责清洁的一些垃圾。”

我曾经大喊着倾尽全力，想要阻止一切，可什么都做不到。

我曾经吞噬最爱之人的尸骸，饮尽挚友温热的血，成为了它的墓园。

自那一天开始，我变成了红色史来姆。

我本以为命运就是如此浑噩，一直如此直到死亡，杀多一些...杀多一些...让身体更红一些......可是那一天命运给了自己灰暗弱小的人生巨大恩赐，那个神秘的存在，手指点在我的身上，给了自己选择人生的力量。

我拥有了我的未来。

...

“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尹莉丝冷声开口，在她看来这场战争毫无意义，她不认为自己会输，但必然两败俱伤。

“你能逆转过去么？”图卡西开口。

“你疯了？”尹莉丝皱眉。

“财富、力量、权势、智慧，都不是我的目标。”

“虐杀不是有什么目标，我只是单纯想那样做而已。”

他挥舞着长剑，侃侃而谈道：“就像是你们虐杀史来姆的原因一样，我只不过是想看着他人痛苦，想看着这个世界在绝望中燃烧。”

尹莉丝感觉又愤怒又惊悚。

她敢在登基的觐见古神，亵渎古神，已经是足够疯狂了，但第一次见到比她还要疯癫，还要不可理喻的家伙。

“你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