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镜牢牢盯着贞阳脸上的笑,心中乱得理不出是什么感受。
原本他根本不在乎她对自己的态度,可当那张对着他只有厌恶和恐惧两种神情的脸、朝另一个人露出笑靥时,他只觉体内烈焰灼灼,似有无数把火在烧。
当夜离苑外的巷道口果然来了两队侍卫,分列左右站起岗。
贞阳听着外面铁甲走动间发出的响声,安心地沉沉睡去。而奉命前来送东西的汤六,远远望着冷宫附近一步一岗的执戟侍卫,头疼许久,最终还是灰溜溜回去了。
“你说冷宫戒严了?”
汤六捧着五彩琉璃鱼缸,正与缸里的两条金鱼大眼瞪小眼,听见问话,忙道:“确实是内廷卫,属下找不到进离苑的路。”
他顶着主子的目光,觉得手中鱼缸有千斤重。
“砰——”沉重的书案轰然倒地,汤六抬头,主子从墙上取下佩剑,大步往外走去。
他反应过来,丢下鱼缸,扑过去挡住汤镜:“大人,原森身份不一般,您万不可意气用事!”
汤镜皱眉,冷冷地看着汤六:“起开。”
汤六汗流浃背,死活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