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谈的。”
她又问:“这样搞人,真的好玩吗?”
朋友语重心长:“好玩,因为是送上门来的。”
韩惊月不明白怎么会有人不喜欢一颗触手可及的真心,也不明白郑雨盛为什么那么轴,给台阶都不下。
真奇怪,突然相爱又突然不爱。
她想,原来被人这样不真诚的对待是这种滋味。
韩惊月最后一次找他,是复合。
郑雨盛昂着头不愿意,韩惊月说:“没人比我更喜欢你,更适合你。”
他说:“可是我不喜欢你。”
默了半晌,郑雨盛又说:“我真后悔在台球厅遇见你。”
这句话够狠,足够让韩惊月清醒。
韩惊月说:“随你。”
于是很多年了,郑雨盛再也没见过韩惊月。
已经是忠武路大前辈的郑雨盛接了一个访谈,被主持人问道有没有很后悔的一件事。
郑雨盛默了半天,才说:“弄丢了一支玫瑰。”
这个回答很有意思,主持人还想多问问,郑雨盛却摇头,不再说起这个话题。
过了那么多年,郑雨盛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可能不是喜欢当初韩惊月送的那支玫瑰,只是喜欢韩惊月这个人,恰是玫瑰太惊艳,太显眼,他才会把心神放在那支玫瑰上。
那支玫瑰早已干枯破碎,可是没关系,他在心上又种了一只玫瑰。
他将用余生来滋养它,把后悔当做肥料来培育它。
郑雨盛弄丢了一支玫瑰,却也好像不是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