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了。
周岸转头主动吻住秦瞻的唇,一遍又一遍耐心描摹,是挑逗,又像是诱惑。
秦瞻在周岸这里从来就不是正人君子,腾出一只手关掉电视,欺身压了上去。
今晚的周岸主动得可怕,但也主动得让秦瞻更想好好疼爱。
契合是之前从未有过的默契,一遍又一遍。
两人从沙发,茶几到厨房,餐厅,又一路到了浴室,直到看见浴缸里越来越多的鲜红,秦瞻才意识到,那些热热的触感,不是周岸的生理反应。
秦瞻有生之年第一次慌了神,他故作镇定地打电话给司机,又急急忙忙地给周岸穿好了衣服,车子一路奔向医院。
他在路上不断地让司机调高温度,车子里已经热得出汗,秦瞻怀里的周岸却依旧冷得像具尸体。
秦瞻发了狠:“周岸,你不许死,你要是敢死,我就弄死你那个还在病床上的残废哥哥。”
周岸连动都没动。
“周岸,你不能死听见没有!”
周岸连呼吸都弱了几分。
秦瞻直接向司机吼道:“你开这么慢是想换个主家吗!”
司机战战兢兢地加大了马力,不小心从后视镜瞧见身后那个生意场上杀伐决断的秦瞻秦总,紧紧抱着怀里的女孩子,眼角似有泪光闪过。
“周岸,你醒一醒好不好,我错了,是我错了。”
秦瞻无助的样子倒真是让人心疼,就像是小孩子丢了最爱吃的糖,满是惊慌与迷茫。
褪去了所有的伪装和阴狠,只剩下他最本真的样子。
秦瞻让人联系好医院,周岸一到就被送进了手术室。
他在手术室外急得团团转,半晌,一拳打在手术室外的墙上,指骨前侧破了皮,流了血,他恍若不知。
手术还没有结束,一个护士拿着一张单子走了出来,秦瞻的感觉不太好。
“谁是家属?”
“我是她丈夫。”秦瞻上前接过护士递来的单子,愣在了原地。
“胎儿保不住了,家属同意引流的话就签个字。”
秦瞻好像才反应过来似的,磕磕绊绊地问出声:“她怀孕了?”
“是呀,都两个月了”,护士惋惜,见秦瞻愣愣得,护士又说了一遍:“家属?同意吗?同意的话签个字。”
“好,签字。”秦瞻握着笔的手不受控制地抖动着,他拼了命地抑制。
歪歪扭扭的字体签得七上八下,护士拿着签好的单子转身进了手术室,秦瞻顺着墙跌坐在冰凉的地板上。
所以,岸岸是因为不想要这个孩子,才会那样主动。
秦瞻摩挲着右手上的伤口,像是嘲弄,笑容里充斥着苦涩。
也许,这就是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