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
他走过去打开门:“我没有钱,你走吧。”
“你没钱,你女朋友会没有吗?像你这样的男人,除了富婆和傻子,估计没有女人会贴上来吧?没钱找你女朋友借啊。”父亲还在冷嘲热讽。
薛秀宇看向父亲的眼神里透露出冷劲:“她不是你可以随便说的人。”
“你小子,还狂起来了?”父亲冷笑一声。
他强压下躁动的情绪,保持冷静,语气不起波澜:“爸。”
父亲看向自己的儿子,那个青年的眼神忽然让他有点发怵。
屋里安静极了。
父亲不再说话,抽了一根烟,把烟头扔在房间地板上,走了。
门关上了。
薛秀宇把烟头捡起来,扔进垃圾桶里,开窗通风。
三月的天气春寒料峭。
他双手撑在窗台上,感觉耳鸣声嗡嗡的,隔绝了外界的杂音。
英语等级考试那天,薛秀宇没精打采地去参加考试,回来闷头就睡觉。
“我们去看海吧。”徐楝实安慰道。
他点头:“好。”
海边公路上风已经足够大了,和浪涛声一起碾压过耳膜。
两人站在防波堤边,看向远处的海面。
海风把衣服吹得鼓鼓的。
“冷吗?”薛秀宇担心地问。
“还好。”她说。
他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
“你小心感冒。”她笑。
这一带几乎没什么游客,波浪声音安静地鼓动着。
“下次我们去看温暖一点的海。”她提议道。
他却有种溺水的感觉,模棱两可地应道:“温暖一点的海。”
“你最近看起来没什么精神,需要帮忙吗?”
他沉默了片刻:“对不起。”
她:“怎么又说对不起?”
“对不起,我会处理好我的事情。”
“考不好没关系,反正还有很多选择,下半年也可以再考。”徐楝实说。
薛秀宇扯开了话题:“昨天你说的那个陪同口译邀请,最后答应了吗?”
徐楝实除了担任英语同传以外,在过去的几年里也会兼职瑞典语同传。虽然不像英语那样有较多的工作机会,但由于人员稀少,小语种同传在某些时刻相当吃香。
现在就面临这样的情况,在欧洲的一次会议需要随行翻译,暂时找不到人手,公司就找上了徐楝实。
“还没想好。”
徐楝实的小说翻译还有最后一部分,完成后就可以交稿了。她有点犹豫要不要在此期间接下另一个到国外出差的工作。
“如果这周末之前我能交稿,我就答应。”她说。
薛秀宇不知在想什么,侧过头,在她的脸颊上亲吻了一下。
温热的触感转瞬即逝。
周末,徐楝实果然顺利交稿了。
“我答应了,所以我要出差一段时间了。”她向薛秀宇道:“会给你带纪念品的。”
“我可以逃走吗?”他却忽然道。
薛秀宇不敢看她,他微微低着头,视线落在地上,垂在身侧的双手握紧了拳头,浑身紧绷着。
徐楝实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她想起来了。
她说过她想要有私人空间的关系。
她答应得很爽快:“没事,我说过我允许你逃走的。”
薛秀宇的肩膀松落下来,他转过身,用喑哑的声音道:“对不起。”
这些天来,一直郁结在他心里的事情让他无法再在她面前保持正常的笑意,但又不忍心将坏情绪倒给她。
他知道他这次考试肯定考砸了。
他们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
他想起他父亲口中的话,心里更加烦躁无比。
如果父亲来找她的麻烦呢?如果父亲厚颜无耻地向她借钱呢?
她上前抱了抱他:“等你跨越心里的障碍,可以来找我,如果我那时还喜欢你,那我们重新在一起。”
他抱紧了她,把头埋在她的颈项边:“好。”
可是她真的还会喜欢他吗?
去和更好的人在一起吧,徐楝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