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快三十岁的人了,宽松的白t恤和黑色篮球短裤让他还像个男大学生一样朝气蓬勃。
她拉住大黄的狗绳,不让它乱跑:“你在晨跑吗?”
他的目光落在大黄狗上:“我来给奶奶做饭,现在要回去了。”
徐楝实想起他小时候就被扔在爷爷奶奶家,每天上学的饭菜几乎都是自己准备的。
她的心里忽然泛起莫名的波澜。
“给你看个东西。”她在口袋里一摸,果然摸出了昨天晚上找出的小灯。
蓝色的塑料外壳已经有些褪色,按下开关后发出的淡黄色光晕在耀眼的白昼里几乎毫不起眼,却让薛秀宇一瞬间失神了。
她手心里握着那个迷你台灯,久违地朝他笑:“它还会亮。”
薛秀宇怔怔地看着她,看着十五年前送的礼物。
河水的波光映在他的脸上,他的眼中翻涌着无法言喻的微妙情绪。
两人一狗沿着河慢慢走着。
大黄狗往前.爆.冲了一下。
薛秀宇眼疾手快地扶了扶她的一侧肩膀。
手触碰到肩头,即使是一瞬间,温度也透过材质薄薄的夏季布料传了过来。
他不自在地缩回了手。
另一个当事人徐楝实却仿佛无事发生,叫住大黄狗凶了一句,目不别视地往前走。
薛秀宇本来想说什么,见她若无其事的样子,低着眼眸把话咽了下去。
薛秀宇蹲下来:“我可以摸摸狗吗?”
“你问大黄,不要问我啊。”
大黄狗情绪转变相当快,耷拉下去的精神立刻焕发起来,咧开嘴露出大白牙傻乐。
他也笑起来,用手摸了摸大黄的狗头。
大黄狗开始不识时务地摇尾巴,狗毛乱飘。
这回轮到她眼疾手快了,伸手拉起他:“狗毛,飘到脸上了。”
她把蹲在大黄狗面前的薛秀宇拉了起来,手还握在他的手腕上。
她的手指搭在他的腕内侧,几乎能感觉到他的脉搏律动,夏季肌肤之间毫无阻隔的接触让温度一下子像野火一样蹿遍。
大黄狗正处在脱毛季节,她是想这么辩解的。
但他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的眼神让她一时说不出话来。
两人忽然都没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