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嘛,我多接任务,明年就在这买房子,后年在江南,大后年在……”
第四年,两人受邀请参加一场婚礼,新娘却惨死当场,方多病被指认是凶手。
“我不走,走了我就真的成了犯人了,阿娩,我信你,你一定能找到证据帮我洗脱冤屈。”
方多病满身是伤,却咧开一个笑,拒绝乔婉娩送去的工具。
“好,你撑住,等我。”
第五年,花朝节灯会,乔婉娩被扒了钱袋子
“你怎么去这么久,我都以为你丢下我了。”
乔婉娩站在街角,看着人来人往,成双成对,总觉得自己像个异类。
方多病从背后拿出一只毛球玩偶,乔婉娩看了好几次,他以为乔婉娩喜欢,只不过囊中羞涩,讨价还价了一番,这才晚了。
自此,家里多了一个成员,一只嘲讽脸的四爪毛球玩偶。
第六年,风平浪静,只不过方多病的脸被人毁了,一剑切割皮肉,但他很庆幸,乔婉娩没有被划伤。
第七年,也本该是风平浪静……
江湖上,方无期也算有了名头,最重要的是人们不再称呼乔婉娩为李相夷的未婚妻,未亡人,他们也真心实意的叫一句乔女侠。
“这次有些危险,我觉得你该在家待着,同意的举手。”
方多病举双手,还翘起双脚,很赖皮,一如往昔的可爱。
“那你可输了,毛球也得算,它可不会向着你。”
乔婉娩抱着毛球,举着它的四只脚,笑的灿烂。
以往这种事,方多病都会无奈的认输,对着毛球狠狠揉捏一通,但这次不行。
他握着乔婉娩的手,眼里是认真,是坚定。
“我会回来的,如果少师真的在他们手里,我也会带回来,你信我。”
乔婉娩没说话,只是掀开了方多病的面具,那无暇的面容上有一道深入骨髓的疤痕。
“别看,丑,我自己都看不下去……”
“不丑,你很好看,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好看,现在,也觉得你好看。”
乔婉娩的手指润润的,摸得那块陈年旧疤痒痒的,痒到心坎里的感觉。
“那你得早些回来,窗外新种茉莉可要开花了,你得和我一块看。”
长了芽,枝蔓绿油油的,大概一个月左右就该开花了。
方多病趴在乔婉娩膝头,听着外面雨水嘀嗒,宛若他刚来那会,心里多少有点不好的念头。
实际上,也如他所料,遭遇了埋伏。
“方无期,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你和那乔贱人杀我兄弟,我定让你们挫骨扬灰!”
方多病遭遇了好几波伏击,出自于不同的人,他如今确实强弩之末。
“三个,还能再杀三个……”
大雨瓢泼,雷声阵阵,此时是盛夏。
青石长街,冷光乍现,方多病的眼睛里一片红,分不清是肉还是血。
他只是躲闪,挥剑,拿不动剑就用拳头,他必须杀了这些人。
筋疲力尽,瘫软在尸体堆上,血液的流失让他越来越冷,最终他只能趴倒在地,彻底沉入了黑暗。
“方多病,方小宝,起床了,太阳可都晒屁股了!”
一睁眼就看见李莲花,方多病还真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梦,没有雨夜追杀,也没有力竭而死,他只是在家里的塌上打了一会盹。
“方无期?你要找他干什么,你认识?”
方多病能说什么,他只好编个谎话。
“我也不认识,听说好像是死了,你可以去百川院问问。”
不知道为什么,李莲花总觉得方多病有点不一样了,明明还是一股子清澈的愚蠢,但好像就是哪里不一样。
方多病很急,以至于他在赏剑大会上,冲到了台上。
“你没死?”
出声的是肖紫衿,他这话一出,方多病就知道当时追杀他的人有肖紫衿一份。
“我回来了,阿娩。”
可乔婉娩的眼神是惊讶的,没有半分见到他的喜悦。
直到他被人给压下去,乔婉娩都躲在肖紫衿
身后,没说过一句话。
他这么捣乱,也是看在天机堂和方尚书面子上,只是把他给丢出了百川院。
“哦,所以,你的魂跑去和乔女侠相处了七年,然后她现在是不记得你了。”
“是七年零八个月,我觉得是肖紫衿弄得,这江湖上是不是有一种叫人失忆的药?”
有是有,但副作用会让人痴傻,乔婉娩不像是被下了药。
所以方多病准备大半夜去问,却没想到遇见了在乔婉娩门外徘徊的肖紫衿。
“你可真是阴魂不散,一个死了两年的人怎么会活过来,还摇身一变成了方尚书的儿子,说,你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