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拉着人进了房里,细细观察木子,发现虽有些褶皱,但是衣服还是完好无损的,心里松了口气。
木子这才发现司云的担忧,有些自责:“公子,你不能着急,我没事,你快躺下。”
司云被木子扶着倚在床头,温柔的看着他又问了一次:“木子,怎么了?”
木子神情黯然,脸色苍白,蹲在床边问司云。
“公子,我若是想离开弗府,你愿意放我走吗?”
司云眼睛不自觉睁大了几分,一时有些难过,但是想到今天木子的失常,还是遵从自己内心的想法。
“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我一直把你当成最亲近的人看待,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把你拘在身边。你若是想要离开,随时都可以,但是你得让我知道你的去处,知道你过得好才行。”
司云见木子蹲着累,往里面让了让,示意木子坐在床边。
木子犹豫了下,还是坐了上去。
“公子,我之前是真的想要服侍你一辈子的。”
司云自然知道木子的忠心,但是司云其实很早就有想过的,木子不该一辈子为奴为仆,迟早是要找一户好人家,放出去坐当家郎君的。
“从我回来后,我们还没有好好谈过心,这么久没见,我都不知道你身边发生了些什么。”
司云其实是有些愧疚的,他与木子本来是最亲密的人,他却突然就离开那么久,让木子一个人呆在并不那么熟悉的弗府,他回来之后还没有及时的关心他。
“公子回来之后本来事情就多,木子能看到公子过得幸福,能陪在公子身边就很好了。”
“那你为什么还想着出府?”司云虽然是有放木子出去的想法,但是绝不是这么突然的让人离开。
“公子,在你不在的这一年里,我的未婚妻找来了。”木子有些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能从最开始的时候讲起。
当初司云离开后,木子便跟在弗郎君身边伺候。但是弗郎君本就害怕与生人交谈,跟别说木子还是司云身边的人,更是不好使唤。
木子每天自己找事干,就这时,有人找上木子,说是他爹从小给他定下的未婚妻。
木子本来是不信的,但是那人拿出了一块跟他爹留给他的玉佩一对的玉佩。木子小时候确实有过一门婚事,是他亲爹定下的。
只可惜他爹死后,他娘立马就娶了后爹。后爹进门后没一年就生了个弟弟,后爹打着家里钱不够养女孩子的幌子,将他卖给了人牙子。
他以为这婚事就这么散了,谁知道人家一直惦记着他,尤其是花费这么多的精力就是为了找到他。木子很感动,并且经过这一年的相处,他也渐渐认同了两人的婚约。
“你喜欢她?”
司云一语中的,木子有些沉默,但还是开口道:“无论如何,人家信守承诺,我不能就这么辜负她的信任。”
喜欢吗?谈不上。但是这一年他在这府上尴尬的日子里,是她的陪伴让自己安心。每次看着公子和弗娘子卿卿我我,他也想有个人陪着他。
“公子,我迟早要嫁人的。嫁给谁不是嫁。”
司云想着自己当初草率的决定跟弗兰成婚,似乎也没有立场去说木子的行为。
“那你能不能不要取得太远,你在这,好歹有一个依靠。”
木子知道司云对他好,但是他有不得不离开的理由。
“她出现的时机太过巧合,我愿意用自己去赌,却不想赌上公子。再说,她告诉我,我爹当年的死是后爹间接造成的,他有证据。但是由于时间太久远,官府根本不会追究,我得回去,为我爹报仇。”
确实,木子的未婚妻刚好在弗府发达的时候出现,又趁着木子处于尴尬境地的时候给木子温暖,这很像是故意接近。但是人家又有着信物,而且小时候的事情也确实能对上。
木子心里对于他们的感情既有怀疑又有期待,如今在得知他爹之前的死因后,更是愿意赌一把。
司云知晓木子的心意道:“等你报完仇,或者想开了不想报仇了,你就回来,我这里一直欢迎你。”
木子得到司云的理解后,松了口气,扑到司云怀里哭了起来。似乎是要将心中的愤恨,怀疑,害怕以及不舍都发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