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冷风吹动,他愕然的看着眼前瞬间出现的一众浑身杀气异于常人的铁甲士兵们。
所有的八层堂铁甲兵均面戴铁甲面罩,气势磅礴的站在那里。
只有为首的黄衣女子面戴鬼怪面具,甩动一根竹笛。
“是你?!”玄景愕然的开口,看着站在前头的黄衣女子。
无他,对方便是在卫朝皇宫时忽然出现并夺走了楚煊人性命的那个无为楼杀手!
他冷着脸警惕的看着忽然出现的一群人,形式陡然间发生了逆转!
温献淳不敢置信的一点点转过了头,看着身后坐在轮椅上浅笑着于玄景身后“避雨”的长宁公主。
……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外面的人都被他们解决干净了吗。
他轻笑一声,终于放下了手,缓缓做出了投降的动作。
既然如此,我无话可说。
事到如今,他再看不出无为楼和元初君之间的关系,他就不会到达今日的地位了。
*兵九站在队伍的前部,皱眉看着对面的温献淳,他环伺四周,也不曾看到那带着诡异笑意的白衣面纱女子。
唯一穿着白衣的,只有那个只会躲在男人身后无用的所谓公主而已。
心思缜密的兵十六想到白天被飞鸟传来的消息,想到信中素娘子所说的时机已到,又看了看眼前的画面,单眉挑起。
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他忽然扬唇一笑,一扭头,正好看到兵九因为不明白而皱眉看向自己的动作,周围的骑兵亦然,他们似乎也习惯了在弄不清楚问题的时候转头看向这个脑子最好使最阴险的兵十六。
就在此时,他们霍然间发现兵十六上前一步,恭敬行礼:
“参见长宁公主。”
兵九:!
他几乎是本能,稍加思索就随着兵十六的动作一起行礼,有两人的带头,哗啦啦的骑兵们顷刻间跪了一地。
虞梦簪:“……”她只是微微沉默,就不动声色的一同跪下了。
刹那间,温献淳眼角踌躇的听着这群混蛋的震声齐道:
“参见长宁公主!!”
……混账们。
利用完我还要做出这一出来,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嘲讽我了吗?!
兵十六低垂着头,看着那边的长宁公主在黑衣刀客的护卫下缓缓靠近的动作,微微勾了勾唇角。
原来这就是素娘子所说的“不动声色”的意思吗。
早说天下第一美人是我们无为楼的人,我也早能饱饱眼福啊……当然,兵十六只是想想,无为楼中但凡脑子没问题的人,都不会对二层堂毒长老的人有半分其他的心思。
除非你想在不为人知的时候被蛊虫从内吃到外。
在这江湖上,最不能惹的人其一就是大夫,其二就是用蛊虫和毒物的这些怪物们。
……什么长宁公主身中噬无痕剧毒啊。
二层堂的人怎么可能被毒虫伤到。
已经归西多日的毒长老有话要说。
*
在玄景警惕的保护下,元初君就这么被推着轮椅来到众人面前,她微笑着看着温献淳:
“怎么,现在,不想谢我了?”
温献淳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来:“事已至此,殿下要给我个痛快吗?”
元初君坐在轮椅上,明明是在仰视,却带着居高临下的意味,笑容单纯温柔:“你想的太简单了。”
脑海中浮现出当初附身在原主身上时感受到的那些屈辱,虽然没有痛觉,但那一鞭鞭是货真价实抽到了自己的身上。
温献淳苦笑着点头。
他早有预料,不过即便是现在,他也幻想着能留下一条命。
毕竟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受再多的折磨,都不如留下一条命苟延残喘来的重要。
那边的虞梦簪在元初君的一个眼神下,抬起竹笛,一枚吹箭直接飞入温献淳背后的脊梁中,刹那间,后者闷哼一声,软软的倒了下去。
此时就算是玄景,眼神也有些复杂。
可不管对面的骑兵和黄衣女子如何表现出无害来,他始终谨慎的护在元初君身边,浑身肌肉绷紧着随时准备抵抗攻击。
元初君温和的看着面前的几人,忽然轻咳几声,她肩膀微微耸动着。
在虞梦簪眉心微跳的动作下,捂着嘴的掌心出现了一抹红色。
玄景:“!”
他几乎是瞬间上前一步,直接紧了紧元初君的外袍,立刻从怀中抽出了一块白色的软手帕。
也难为他,能在浑身被雨水打湿的情况下让帕子完好无损。
兵十六等人隐晦的对视一眼。
……如果她真的没中蛊毒,那么元初君在他们这些知情人面前没必要装的。
他们眼角微微抽动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