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天机(2 / 3)

,他的脸色严肃了几分,环顾四周:

“我们要不要换个地方说话?”

凌青州挑了挑眉,随后抬手——

“……”程天机茫然的看着凌青州,然后看到那边原本警惕的看着自己的司务忙不迭走过来,扶着依旧踉跄的凌青州一步步离开亭子。

步履艰难,完全看不出半分刚刚坐在桌前的游刃有余和咄咄逼人。

程天机感觉自己身后捕快们的眼神更加耐人寻味了。

“!等等!”程天机打了个寒战,猛地站起身来,他无奈的快步走到凌青州身边,双手按着他的肩膀:

“小人还是先给凌大人你稍微医治一下吧。”

凌青州神色淡淡:“不用。”

司务:……大人您腿不软的话这话还比较有说服力。

*

酒楼二楼雅间

程天机大剌剌的坐在雕花木凳上,侧头看向窗外的街道,悠然的转头看向对面脸色好了不止一点半点的凌青州。

伴随着司务关门的“砰”的声音,屋内一片安静。

程天机深吸一口气:“虽然我觉得你的回答会引来更多的麻烦……但是果然,我的好奇心不能允许我不听。”

程天机发布了心路历程后,双手手肘支撑在膝盖上,一脸关注的看着对面的凌青州,脸上带上了那股让同门们一路上叫苦不迭的看热闹的表情:

“有什么隐情?”

凌青州单眉挑起,他轻轻摇了摇头:“算不得什么隐情。”

“只不过是元乾国人尽皆知的事情。”凌青州平静道,“玄景……是叫这个名字吧,抱歉,亲人传到我耳朵里的消息已经被模糊化过了。”

“一个皇室暗卫的名字,之所以能做到人尽皆知,只是因为如今的宫中刻意传出来的消息。”

“玄景,正是暗卫中背叛了元氏一族,亲手在牢狱中对长宁公主施刑,使其中了外域剧毒的罪魁祸首。”

在程天机呆滞的注视下,凌青州脸上一点点挂上了嘲讽的笑容:

“恐怕现在在元乾国,仇恨玄景的百姓远比毫不作为的温献淳多得多吧。”

程天机依旧傻眼着。

“……这、这是反叛军故意传、啊?啊??不是温献淳本人迫害的长宁公主?!”

倏然间站起来的程天机不敢置信的发问着。

几乎是整个大都和江湖,都下意识的认为长宁公主的伤和毒都是反叛军所致,万万没想到,居然是玄景兄……?!

这怎么可能啊!!

凌青州抬眼看着程天机兀自的陷入了思考的表情,不紧不慢的转身抬手端起桌上的茶水,就要递向嘴边——

忽然被一只手拦住了去路。

程天机一脸坚定的看着凌青州,如果不是距离太近凌青州能看到他急剧收缩的瞳仁的话,他可能真的要以为他十分严肃了。

“细说。”

“我知道的也没什么。”凌青州挣脱开了程天机,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茶:

“只是我知道,玄景在元乾人的眼中是和温献淳一丘之貉,甚至还要罪加一等的背叛。”

程天机摇了摇头,他深吸一口气坐在了椅子上。

此时的他想起在住处时,卫南星和玄景不在长宁公主眼前时的那些对话,原本只以为两个人在打哑谜,此时的程天机有了一种真相大白的感觉。

从未见过程天机这么安静模样的凌青州扯了扯嘴角,忽然转移话题道:“既然长宁公主的事情我已经自行知道,而且还反倒告诉了你一个消息。”

“关于长孙灼的死,那个僧人的身份。”凌青州抬眼看向对面的程天机,对方还呆滞的抬眼:

“啊?”

“……”看着程天机这幅痴呆的模样,凌青州摸了摸下巴,怀疑自己是不是刺激的过多了一些,“你还好吗?”

“不用担心,这些谣传看来并不属实,前几日我去到你们的住处留心观察过,那位玄景的一举一动都以殿下为先,脸上的关心也不似作假。”

“那是肯定的啊!”程天机果断抬眼,似乎他的这句话说出了他陷入混乱的源头。

作为无数次被玄景“清”出去的人,玄景进来即跪的习惯对于他们来说有目共睹,那样一个冷的像冰块的黑衣刀客,对于靠近长宁公主的人,无论男女,都好像要用眼神冻死对面。

唯独面对长宁公主的时候,一丝不苟的动作全然不像一个冷硬的大男人,眉眼瞬间柔和下来的表情也让程天机无数次感慨。

凌青州看着程天机这幅反应剧烈的样子,轻笑一声:“既然如此那更好了,我们聊聊僧人吧。”

“僧人、哦,好……”程天机皱眉思索起来。

一阵沉默在屋内漾开,程天机沉思着。

“啊!”程天机忽然拍桌而起,凌青州不紧不慢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