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有力的胸膛,他将一脸无措的元初君紧紧的搂在怀里。
内心不断地唾弃着自己,可面对着脆弱的殿下时,他只能将怀中的人箍的更紧。
看着怀里的女子墨发披散着,绝美的脸上此时带着茫然的情绪,脸上的笑容在这个怀抱下一点点隐下。
明白玄景知道了的她笑容缓缓消失,渐渐转变成了没有伪装的恐惧和瑟缩。
玄景甚至不敢想,当她意识到自己的视力正在一点点消散的时候,会多么害怕。
放在她头发上的手缓缓收紧,玄景有力的心跳声甚至能传到元初君的耳间。
“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元初君忽然呼吸一滞,随后在玄景僵硬的动作下直接将脸埋进了他的胸口中。
在感受到衣襟被微微打湿的触感后,玄景脸上的僵硬一点点散去,最终转变成了痛心的关怀。
他的手轻轻拂过怀中人的墨发,感受着那一直在外人面前维持着坚强表象的人在自己怀里轻轻耸动着肩膀,无声的落泪。
玄景的内心一阵绞痛。
在他的心中,某些人的死刑正在一点点被提前中。
*
“什么?玄景在里面?”
门口的叶初莹讶异的开口,想要大叫的时候又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嘴,顺便拍了一下身边的程天机:“怎么会这样?玄景那家伙今天怎么还留在里面?”
“难道是长宁公主出了什么意外?”
叶初莹紧张的用气音看着身边的程天机,后者也一脸好奇的摸着自己的下巴:
“不知道。但是很想知道。”
“你这是什么话,很期待长宁公主出意外?”叶初莹白了程天机一眼,后者连连摆手。
两人说的“意外”根本不是同一个意思。
“不过既然玄景已经留下来了,我们也就不用进去了吧。”程天机拉着身边的叶初莹离开,后者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同意了他的话。
两人走在庭院的石子路上,叶初莹灵动的前进着,她左顾右盼着,身后的程天机拿出了扇子,心情尚佳的悠哉开口:
“卫南星今日都没有回来吗。”
“看来他要做的事情十足重要啊。”
要不然玄景兄和长宁公主单独相处这一点,足够卫南星那家伙跳脚捣乱数次了。
“嘁。管那家伙做什么,你又要找不必要的麻烦事了?”蹦蹦跳跳前进着的叶初莹白了程天机一眼,转头看到他手里的折扇时又嫌弃的开口:
“这样凉爽的晚上还要扇扇子,真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毛病。”
程天机一脸无辜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难道不是这样更有风范一点吗?”
“呸。”叶初莹似乎对程天机这一脸风骚像十分不齿,快步走了两步。
程天机无法,只能也加快脚步跟上了对方:“说正事。我已经联系到了老头子了。”
“你联系到了程先生?”说到程苏子,叶初莹的态度瞬间恭敬了几分,好奇的转过头来:
“他现在在哪里?”
程天机抿了抿唇,左顾右盼了一下,随后用扇子压着嘴低声道:“武当。”
叶初莹“哦”了一声,也下意识的跟着他一脸心虚的低声。
只是在对方走出去几步后,她才茫然的歪了歪头,随后气急上前一步在程天机身后无语的推着他:
“可以敞亮说!”
“这话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被这一嗓子震得缩了缩肩膀,程天机正要解释的时候,身边忽然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
“什么见不得人?”
男声响起的那一刻,程天机的动作僵硬了,叶初莹反倒是自然的看向那边的来人:
“是凌大人?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笑吟吟的“黑心”官走了进来,两人都无视了身边僵硬着准备一步步逃跑的程天机,开始叙旧起来。
“……原来是这样,这么说来银簪大盗的事件还要多谢你说服大理寺一方了。”
叶初莹笑着开口,一边扯着那边偷偷摸摸逃走失败的程天机的衣领,对着凌青州微微拘礼。
“不必多礼,这都是下官职任所在。”凌青州摇了摇头,“相比这个,不知殿下的情况如何了?”
在场人都知道凌青州的出身,自然也知道他口中的“殿下”所指何人。
叶初莹的娃娃脸变成了苦瓜脸,单手叉腰,似乎又变回了那个刁蛮的江湖大小姐:
“不怎么样。”
“都怪那群该死的锦衣卫,让殿下平白无故受到牵连。还有那个卫南星,说什么以为用银簪大盗可以让殿下和玄景立刻离开大都城,想的什么馊主意!”
“殿下金玉之躯也是他这样的登徒子能够冒犯的?”叶初莹气汹汹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