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皇城人忽略了他的武功;亦或者只是因为年轻貌美,对于自己的魅力从未怀疑过。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楚煊人,都是另一个女子的棋子。
当她看到大军进入皇宫,从天而降的楚煊人怀中抱着另一个女子的时候,站在卫皇身边的她如坠冰窟。
那种愤怒和绝望不是为自己的情人身边站着另一个女人,而是因为,既然楚煊人抱着的是长孙玄清,那也就代表着,他从未将自己放在任何重要的位置上。
卫母错就错在,她明明看到了楚煊人的自大和好色,却忘记了他不可能真的像表现出来的那样对自己一心一意。
亦或者只是卫皇对她说太多了类似的话,收到堂堂皇上如此情真意切的告白,已经让卫母迷失在了自己的野心中。
元初君微微侧眸,看向身边那个倚靠在石柱上,身子无力双眼涣散,似乎自顾自的陷入了回忆中的卫母,缓慢地眨了眨眼睛。
她的脑海中回放出原作中,在寝殿中厉声拒绝了楚煊人再次封她为“美人”的圣旨,赤脚头发凌乱的在一众冷眼中跑出去的时候,为了自己唯一的儿子,她接下了门外的长孙玄清递给自己的毒药。
在两人的计划中,由她去毒死在牢狱中的卫皇,届时他们理所当然成为从“祸国妖妃”手中救下卫朝的“英雄”。
在那间狭窄的牢狱中,面对着知晓真相冷漠怨恨的卫皇,卫母凄凄一笑,和当初于在楚煊人的计划中,雪间瑟瑟发抖开始盛宠之路时的表情无二。
在彻夜长谈后,卫母喝下了同样被自己下下了药的酒,在对方愕然的注视下向后栽倒——
倒在他的怀里,卫母含泪对卫皇告别,可在她合上双眼的那一刻,原本对她怨恨的卫皇也毫不犹豫的喝了自己的那杯酒。
元初君感慨的看向那边越来越疯,大笑着晃晃悠悠朝着远处走去的女子身影。
戏剧化出现了,暗处的长孙玄清的师姐走出来,从她的口中可知,原来毒酒本就是被做了手脚的。
长孙玄清根本信不过卫母,她只是为了看对方的丑态。
可师姐复杂的看着牢狱中的那对人倒在一起的画面,叹息转身,她也不知自己是否还要继续纵容自己的这个师妹的做法。
在牢狱之中,卫皇的嘴角缓缓流淌出一行黑色的血液。
——荒唐的是,他身边的女子居然发出了轻微的酣睡声。
*元初君冷眼看着那不知是哭是笑,眼看着就要走出冷宫引来注意的黄衣女子,飞身上前,轻盈的一把扯住了她的衣领,对方一个踉跄后退一步。
在那次事件后,冷宫就出现了“夜半笑声”的恐怖传说,如今算来,已经有十几年了。
元初君只是不想让卫母打草惊蛇,可不知是那里又触动了这个疯子,被元初君架着轻功拉回冷宫内的她忽然开始奋力挣扎起来。
嘀咕着的声音颤抖着,带着恐惧的同时又带着痛恨:
“你、你是武林人!你会武功……你是楚煊人的人!别碰我!别碰我!!”
这话看似没有什么差错,可进入元初君的耳朵时,却让她猛地皱起了眉头。
这话的意思,是皇宫中已经彻底被武林的人渗透了个彻底?
元初君低咒一声,她手微微用力,将手里的女人甩在地面上。
居高临下的白衣女子已然没了最开始的风轻云淡,她轻轻捏着自己的手腕,脸上带着沉思的神情,心不在焉的看向地上的女子:
“老实点。”
此话一出,地面上的女人忽然下意识的颤抖了一些,也不知又在脑中看到了什么画面,自顾自的再次陷入了回忆。
站在原地的元初君环顾四周,这里一片寂静,看起来没有人在。
可如果元初君没有那个小地图的话,或许还会这么认为。
看着小地图上藏在四处的红名,元初君面纱下的唇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果不其然,有了银簪大盗的那件事,长孙玄清果然坐不住了啊。
看来她开始后悔当初自以为万无一失,挥挥手让杭越带走卫南星的事了啊……呵。
在地下黄衣女子双手抱头瑟瑟发抖的动作下,站在她前面的女子忽然摆了摆手腕——
刹那间,几枚银光瞬间飞出,暗处仍在观察情况的暗卫心中忽然一紧。
“嗖——”
清晰的破空声后,他不明所以的看着眼前的景象。
可下一刻,在他的视野中,原本藏在树上房檐上掉下来的几个同僚让他双眼微凸,不敢置信的看着那“噗通噗通”落地的黑色身影。
最近的意味从屋檐上落下,他双眼呆滞的看向天空,嘴角后知后觉的缓慢流淌出鲜血,脖颈上的银光已经穿透了脖子,仅有数根筋牵连着,银色的簪子在他的后颈上于月光照耀下闪闪发光。
暗卫浑身僵硬,一点点的抬头,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