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婚配(1 / 3)

元初君凝视着那边捏着银簪的玄景,望着那根可怜的簪子在对方手中像是玩具一般,随时都可能被直接折断。

她垂眸整平自己的外衫,坐在轮椅上的身体依旧软软的靠在后垫上。

程天机双手抱臂靠门而战,表情上多了几分若有所思:“如果银簪大盗昨晚来了,怎么会空手而归呢?”

他显然没有思考长宁公主是否被“采花”的事,毕竟这种事想来也不会存在。

凭元初君现在的状态,莫要说强迫她做什么,就算如今百依百顺,还有玄景这么个老妈子一样的顶尖刀客鞍前马后,他都怀疑对方会被一阵风吹碎。

倒不如说按照程天机的医学知识积累来看,对方能以现在的状态存活已然是一件奇事。

至于对方会不会在什么时候直接暴毙,这种事他断然不敢在玄景和叶初莹面前提起。

叶初莹早就气的团团转了,如果不是程天机拦着,她现在可能早就冲出去想法设法的找到银簪大盗宰了。

“……你的意思是?”叶初莹微微皱眉,随后睁大了眼睛,连忙凑上前,双手握住元初君的肩膀,对方纤弱的身形被她牢牢按住,玄景皱眉看着她的动作。

在叶初莹的注视下,元初君面色平和的看着她,而在素淡的装束中,她发现了端倪。

“元小姐,你的耳环呢?”叶初莹讷讷道。

闻言的玄景刚刚放下的眉毛再度蹙起,上前一步,始终不敢冒犯殿下的他此时破天荒的顺着叶初莹的目光打量起对方。

元初君如往常一般神情因为五感消退有些迟钝,倒看不出凝滞,平白多出了几分稳操胜券的平和。

她缓缓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垂,一边空荡荡的。

在叶初莹和玄景双重难看的脸色凝视下,后方门边的程天机悠悠叹息一声:“那不就是说明了,现在大理寺的那个银簪大盗,是假的了?”

叶初莹猛地抬头:“只知道他是假的有什么用啊!关键是真的在哪里啊!”

程天机这次没有回避,反倒是意外的看了一眼叶初莹。

直到刚刚,他还以为叶初莹只是因为元初君的美貌而多加关心,如今看来,连这种关系到八年前的旧事、锦衣卫和皇家的事件她都这么上心,看来是铁了心要管长宁公主的事了。

程天机承认,虽然他也会对这个受苦受难的公主感到怜惜,可就算他平日爱惹麻烦,他也知道皇室的事情自己还是少沾染的好。

现在反倒是总是抱怨自己多管闲事的叶初莹不罢休了。

他没有多说什么,纵使心中对这个元初君有了别样的看法,面上还是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

“倒不如说,既然‘银簪大盗’已经自首,为什么他还要巴巴的上来告诉我们,真的银簪大盗另有其人呢。”

被程天机的这句话打开了其他思路,叶初莹脸上的急切少了几分,也露出了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

一直表情冷漠,似乎除了宰了银簪大盗没有别的念头的玄景深吸一口气,他似乎想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表情也愈发冷下来:

“除非,他也不是真正的银簪大盗。”

程天机意外的看了一眼开口的玄景,其实他也是这么想的,只是没有证据也不敢确定。

看着屋内的三人因为自己的“耳环”俨然要展开一场搜查的元初君微微垂眸,自始至终都没有开口,只是摸着空荡荡的耳垂的手重复着动作,似乎自顾自的陷入了沉思。

看到元初君动作的玄景脸色一沉。

……他记得,这对白玉石耳坠是元乾国先皇送她的生辰礼物。

生辰……前日似乎还是大都朝九公主的生辰。

玄景放在身侧的手缓缓攥紧,他想起了昨日元初君所说那位无为楼的贼人的“这场烟火为九公主”而放的话,强压着身上即将逸散的煞气。

他早晚要杀了那个敢在殿下面前大放厥词的家伙。

还有那个九公主……

玄景似乎想起了什么传闻,眉心一皱。

什么人都能自封“第一公主”了,真是笑话。

单手拄着轮椅扶手的元初君任由玄景为她佩戴上面纱,思考事件的她不知道,只是几天的功夫,玄景就已经对剧情中的刁蛮公主和傲娇师妹好感跌到了谷底。

“殿下,我们出去吧?”内心已经给人下了死刑的玄景微微俯身,压低的声线放柔了几分。

“……嗯?嗯。”元初君表现的有些怔愣,让原本气愤的叶初莹注意到,脸色忍不住软化下来,她凑过来,灵动的蹲在元初君面前,和她平视,自然垂落的双发髻上的头饰泠泠作响:

“元小姐,我知道大都城有名的首饰和胭脂铺,让我陪你出去好不好?”

玄景居高临下的盯着又要和自己“抢”殿下的女子,终于露出了不耐的皱眉表情。

一旁注意到的程天机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