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相师
虽然我在心里面一遍又一遍的告诫自己,肯定是小隐弄错了,可我却知道这无非就是一种没有亲眼见到所抱着侥幸的心理。
小隐走到我身边,伸手摸了摸我的脸,而后转身朝前面继续走。
我当时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家里的,家里面似乎与之前并没有什么变动,就是电被人给切断了,悬四金的尸体直挺挺的躺在我屋子的地上,身上的血已经被吸干了,脖子上留下了一个犬齿类的咬痕,左右肩膀上,都有类似于强大力量钳青了的勒痕。
望着悬四金那凄惨的样子,我心里面已经凉了个通透,当时我出门的时候家里面只有她跟我妈,现在我妈不见了,她又被人吸干了血而死,这一切的矛头好像都在指向小隐跟我说的那样。
我将鸡爷放在了地上,上前将悬四金抱了起来,血吸干后的她很轻,感觉只有四五十斤的样子,用被子盖好后,我隐忍着内心里的悲痛,来到了我妈屋子里,屋子里自然是没有人的,我拿起了电话给张建东拨了过去,或许是因为太晚,电话响了很久,张建东才接起电话,我没有任何耽搁,直接问他悬金组的兄弟联系过他没有?他很惊讶的说没啊,问我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我让他现在就联系悬一金他们,张建东说好。随后给我打来电话,说悬一金等人联系不上了。
我感觉他们应该也出事了,当即放下电话,朝门外走去,鸡爷见状咕咕的在后面跟了出来,我随手将它抱在了怀里,转身嘱咐小隐留在家里,我去去就回。
等我抱着鸡爷一路小跑到给他们临时安排的那栋老屋子时,老屋子的大门,周围并没有什么异常,我将鸡爷放在地上后,上前推了一下大门,却发现大门居然是从里面插上的,我转身凑到狭小的木质窗户前,伸手朝里面拍了拍,听着里面并没有动静,我走过去将大门给踹了。
踹开大门,堂屋里依旧摆放着他们昨天吃剩下的泡面,几乎没动过,推开左边的房门,屋子里并没有人,行李还摆放在床上,而当我推开右边的房门时,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地上躺着三具干瘪瘪的尸体,我深吸了口气,压制住内心的愤怒,上前仔细的查看了一番,确认为悬金组剩余三人,体内的血都被吸干了,只剩下皮包骨头,基本状况与悬四金相同。
难道都是‘她’干的吗?
‘她’怎么会知道这里?
要知道‘她’跟他们可是连面儿都没有碰见过啊!
我无力的上前将三具尸体放在了床上,心思重重的回到了家,给张建东那边打去了电话,告诉他,悬金组没了。
张建东那边楞了好一会儿,也没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而是问我需不需要再安排人手?
我听了心里面苦涩无比,这会儿已经不需要人保护了,不过他们的尸体怎么着都还得运回去的,于是便让他安排些人过来料理后事。
大浪淘沙,可这次淘沙对他们而言并不公平,也就是昨天下午才刚刚见面,这些兄弟们估摸着吃过晚饭时还在畅谈着将来吧?却没想到刚刚来到这里,就把命给送了。
随着鸡爷高亢的打鸣声,小隐的身体渐渐模糊直到从我面前消失。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鸡爷回来了,妈却没了,我这以后将何去何从呢?
昨晚上的那条命完全算是捡回来的,靠着祖上的阴德,死了好些年的爷爷救了我。
可下次呢?
下次谁能救我?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想要在这艰难的世道活下去,首先得自己变强,而不是依仗着身旁人强。
天亮后,我独自坐在廊檐上,望着太阳缓缓从远处的黄巢峰升起,鸡爷一直蜷缩在我身边的地上陪着我。
就这么,一坐就坐了一上午,临近中午的时候,张建东来电话告诉我,他安排了十二个人已经在两个小时前登机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下午就可以到程家村。
我告诉他,我在家等着,并且在电话里简单的跟他说明了一下悬金组的善后,让他一定要做好,钱不钱的无所谓,但是不能让兄弟们心寒。
下午三点多钟时,我抱着相依为命的鸡爷前往村头接了悬组的善后人员,为首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是九龙会的一位执事,叫陆英明,我大致的将情况跟他说了一遍,并且询问他有什么办法能够安全的将五具尸体运送会港?
陆英明告诉我,我们社团在潮市码头有自己的渔船,可以将尸体运送到潮市码头再用渔船运送回去,而从这里前往潮市码头的路上,则需要租用当地的水晶棺,否则尸体根本抵达不到那里就会开始腐烂,毕竟天气摆在这里。
我告诉他不用租了,让他直接去殡仪事务那边买就行了,多少钱我可以个人出,毕竟这些兄弟是因为我私事才死的。
随后我犹豫了下,从抽屉里找了个电话簿,翻出了我一位远方表舅的电话,将号码交给了陆英明,我这位表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