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我来给你们收拾。”

常乐言联系起几个关键信息。

不会吧……她想。

就为了一碗面？

常乐言恍然点头：“好……”

杨春梅继续笑着，冲她仰仰头，拿起手中的抹布回了厨房。

常乐言的背影盯着她的背影望了好几眼，思量了一番，最终，还是去叫了林枣阳。

她有些无助地看向自己碗里的面条：“太多了——”

都够她吃两顿了。

都不需要多余的反应，林枣阳一下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小时候她挑食，也总是他帮她干掉的。

林枣阳为她的行为感到好笑。

没想到都这么大了，他还得替她解决这些。

这样想着，他竟也当真没加掩饰地笑了出来。

林枣阳不多说，直接替她分一些到自己碗里。

“够了吗？”

他看着她问，声音里还带着笑意。

常乐言正分心留意厨房里的杨姨。

她回头看一眼。

“够了”，她回。说完，又认真地回望他一眼：“谢谢……”

本打算稍微吃一点就尽早下去的——昨天有个自习没上，还有任务没能完成，她还能抓紧时间先弄弄。

但现在……她实在不愿浪费杨姨他们的心血。

“没事。”林枣阳眉舒颜笑。

“快吃吧，只有二十分钟不到了。”他点了点手机。

常乐言颔首，终于开始专心吃饭。

——

上课之前，常乐言和林枣阳在赶回了楼下。

自习正式开始之前，林枣阳叫了常乐言一声。

常乐言侧目看他。

“明天中午有时间吗？”林枣阳突然问。

“嗯？”常乐言应了声，眼神里透露出不解。

林枣阳指了指额上的发：“这个——”

原来是昨天说的……刚好，她只有今天任务重。

常乐言冁然一笑：“有的。”

“中午吃完饭？我来准备东西——在哪里弄呢？这里可以吗？”林枣阳思付着问。

“可以。”常乐言答应得很快。她指了指客厅的空地：“位置很大。”

“嗯。”林枣阳说，“就是不确定还能不能午睡……”

“没关系。”常乐言不介意地回。

说不定她手速还不错呢，而且偶尔不睡也没什么。

“那就这么定了？”

“嗯。”常乐言答。

两个人相视笑了笑，总算回头。

上课了。

——

要补上昨天的任务，又想提前将明天的事完成，常乐言这一天过得格外匆忙。而忙碌于她而言又意味着时间的加速，等她结束所有的计划，真正回头来看时，才发现外面已经天黑许久。

桌面上还有头顶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常乐言已经不太记得这究竟是她无意识间自己打开的，还是林枣阳做的。

常乐言抬起手腕看了眼表，九点刚出头。

扭一扭僵硬的脖子，常乐言才意识到，除了吃饭，她好像一整天都没怎么休息过。

拿起杯子喝水时，常乐言发现林枣阳在看她。

“怎么了？”她喝了一小口，问。

还是温热的。

“你这两天有什么大型考试吗？”

林枣阳的眼神有点奇怪。

“没有啊，”常乐言摇头，“下次月考在下个月初。”

“为什么这么问？”

“可能是因为……我叫了你好几次，很多声，你都没有听见吧。”林枣阳同她笑。

常乐言刚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林枣阳又笑着继续道：“没事，也不是些什么重要的问题，已经解决了。”

“我知道你一学起来就容易注意不到周边的事情。”

“我现在在努力学会不打扰你。”

林枣阳说得很轻松，仿佛这就是理所当然。

耳机里，老师已经讲到了下一题。常乐言低头，将刚摆在一旁的试卷翻了个面，又重新抬回头。

“抱歉……”常乐言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只能真诚地道歉。

林枣阳这次不提，她都不会记起来——有时候，她确实太专注了，甚至到了有点过分的程度。

这并不完全是一件好事。

常乐言终于回想起这一点。

常乐言在脑海里算了算时间，这周末，她或许可以和欧阳老师聊一聊这件事……这样想着，常乐言特意提起笔，将这一机会记在了备忘录里——她已经很久没用过这个了。

每天的规划基本是重复的，规律又简单。她也没有太多长期的规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