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在电脑上操作了几下,很快,一个视频出现了。
林枣阳吃惊地睁大了眼。
这是……他们六一的录像。
她熟练地将进度条拖到某个点。
他的画面出现了。
林枣阳臊红了脸,乱手乱脚地去按暂停键。
幸好,常乐言也没将注意力放在视频上。她又掏出了一张光碟:“给你。”
林枣阳没接。
“给我?”
“嗯,我们班主任说这是最后一次上台啦,专门给我们录了像,我看到里面有你的视频欸。她说刻成光碟会比较好保存,我叫妈妈帮忙做了两张!”常乐言说。
“纪念一下嘛。”
“而且,你不是说你看不到自己在台上的样子吗?”她笑。
她还有点遗憾。在汉城过六一儿童节,他们表演的时候,还会有专门的摄影师叔叔帮他们录像,然后做成光盘发给他们呢。那个光盘,又完整又清楚,还每个人都有一份。
林枣阳表演得这么好,只留给他们两个人看,太可惜了。
林枣阳在这个笑容中慌了神。
——
接着,林枣阳陪常乐言又摆弄了半个小时的电脑。说是“陪”也不太准确,应该是他俩一块儿研究怎么用。碰到常乐言熟悉的,她就教他;碰到两个人都不会的,就一块儿摸索。
其间,常乐言无数次想要点开他的视频给他看,然后无数次被林枣阳给制止住。一来二去,弄得常乐言都生气了。她抱臂不理他了一分钟——其实,本身定的是五分钟,结果冷战途中,她觉得时间太长了,就擅自改到了三分钟。又过了会儿,她还是觉得长,当场就将冷战时间终止了。总之,就是自顾自地开头,又莫名其妙地结束。
回家后,林枣阳已经困得不行。但他做的第一件事不是洗漱,而是打开电视机,用光碟看起了视频。
他在里边看见了眯着眼化妆的常乐言,看见了在走廊练习的常乐言,看见了穿着漂亮的表演服的常乐言,也看见了带动全班同学为他呐喊助威的常乐言。
因为太过专注,他都没听见妈妈在跟他说话。
“哪里来的光碟啊。”“哎呀乐言真漂亮。”“哦呦有你欸。”
一句也没听见。
十一岁的林枣阳,看得心脏扑通直跳,连晚上的梦里,也全都是常乐言。
——
“牵手、拥抱、接吻……这些事情,你想和她一起做吗?”
这句话,林枣阳也同样问过自己。
很明显,他已经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