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是了解案情么?”
不管怎样,闫长官站在周局面前,整理了一下仪容,冷静片刻,才伸手敲门。
“进。”屋内传来一声。
闫长官轻轻推门。
办公室只有周局一个人,秘书已经被遣退。
仿佛没发现闫长官进来似的,周局沉浸在一份文件当中,一副认真专注的样子。
闫长官有点尴尬,恭敬地叫了声:“周局。”
“哦!”周局抬头瞄了一眼,“坐。”
等闫长官好不容易在旁边沙发坐下,却发现周局又被文件吸引住了,他闫某人就像空气似的。
闫长官心头有点不悦。
虽然闫某人是你副手,比你低半级,但好歹也是堂堂副局长,到了这个层次,彼此之间不仅仅是简单的上下级关系,属于基本可以互相正视的同事。
你周某人这是给我下马威?
无奈,官大一级就是大一级,心头再不爽,也不能说出来。
这就好比他闫某人仗着是领导,借着官大一级,打压罗腾这个行动三处处长一样。
许久,周局好像才看完文件,摘下眼镜。
目光有些古怪地望着这个副手。
“周局。”感受到对方的眼神,闫长官心头不爽,嘴上却还是招呼道。
“老闫,全国各地行动局有很多,像我这样对副手放权的局长,应该也不多了。我这个年纪,其实就等到岸退下。按理说,你老闫年富力壮,接班是早晚的事。这种时候,你不是更应该谨慎一点,更应该爱惜羽翼一点吗?”
闫长官一怔。
官场一向讲究含蓄。像周局刚才这番话,放在官场里,其实算语气非常重了。
这是提醒他,还是警告他,乃至敲打他?
“周局,是不是有人告歪状?我老闫你是懂的,我做事向来兢兢业业,恪守本分。现在局势艰难,有时候做事手法可能会稍微激进了一些,但也是一片公心。局里上下,应该都看到的啊。我这个位置确实敏感,多少人盯着不放,久而久之,不免有些闲言碎语……”
“唉!”
周局轻轻摇头,叹一口气。
“这些年,闲言碎语我不知道听了多少,我一直都是左耳进,右耳出的。我信任你老闫,就不会在意几句闲言碎语。”
“谢谢周局信任。”闫长官松一口气。
“可是,你到底还是辜负了我的信任啊!”周局语气又是一转。
“这话从何说起?”
“老闫,我来问你,那个柳大师是怎么回事?一分钟三十万出场费是怎么回事?三千万灭鬼酬金又是怎么回事?”
周局长也不打哑谜,单刀直入问。
“周局,关于柳大师,关于云山时代广场的事,我已经让秘书形成书面材料,准备明天向您汇报的。”
当下,闫长官将他们那一套说辞,提前说了一遍。
周局不置可否,目光盯着闫长官,仿佛要用眼神穿透他的心思。
“远古法阵?”周局敲了敲桌子,“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这一点?有没有充分的论证?失踪几百号群众的安危,你有没有考虑在内?”
“证据,材料上肯定是有的。诡异时代降临,在这方面,像柳大师这样的奇人异士,在这方面肯定比较权威。至于群众安危,我们一直并没有放弃啊。”
“权威?我怎么听说,局里明明有第二种说法,而你却独断专行,只认可远古法阵的说法,强行压制另一种说法?”
这是图穷匕见了。
果然,还是有人告歪状。
行动三处的人都被安排学习了,还这么不老实?是三处那个韩副处长吗?
以闫长官看来,这没理由。
行动三处那个韩副处长,作为罗腾的副手,看到自己头上的正职出事,岂不应该暗中窃喜,等着顶替位置?难道还会强行给正职出头?
天下哪有这么和谐的正副职关系?
“周局说的肯定是行动三处罗腾的说法吧?他说云山时代广场的案子,是人为的。我们通过各种外围监控分析,完全排除了这种可能性。如果是人为,那些人去哪里了?总不可能无缘无故失踪吧?总不能原地蒸发吧?”
“三处要求搜查整个商场,当时被你拒绝了吧?”
“当时三处的罗腾自己处于敏感阶段,在那种情况下,我担心三处的人进去会破坏现场,所以拒绝三处这个提议,我认为程序上并没有任何问题。”
闫长官也不是吃素的。
他的每一步,其实都经过算计,能找到相应说法的。
“后来,五处的人,在商场彻底搜查过,并没有发现任何人为迹象,也没有找到任何与失踪人口有关的线索。所以,人为的说法,并不成立。”
.“所以,你认为这些人的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