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
冯登峰吊了老夏两天,江跃这次不去,同样也是吊着冯登峰的胃口。
这次上杆子去见冯登峰,极有可能引起冯登峰的怀疑。
让老夏去见冯登峰,搞个迂回,江跃觉得更有利于调足冯登峰的胃口,从而引他入彀。
老夏去了之后,江樵反而有些坐不住,他颇有些担心,担心这老夏会否反水,会否出卖他们。
江跃这个做儿子的,反而显得更加澹定。
“爸,放一百个心。先不说老夏有没有这个胆量,他现在其实比我们都更担心事情闹开了。”
“事情闹开了,他必定是死路一条。我们不会放过他,诡异之树那边同样不会放过他。而维持这个局面斗而不破,才是最有利于他的局面。”
江跃虽然不敢说深谙人性,但对于老夏的立场和心思,可以说是拿捏得非常细腻的。
照老夏目前的状况,断然是不可能搞什么花样的。
难道他还能向冯登峰告密?向诡异之树告密?
一旦告密,事发之后,冯登峰会怎么看到他?难道会大度宽容他老夏勾结外人,引狼入室?
难道还能耐心听他解释,听他倾诉苦衷?
不存在的。
在大局面前,老夏也不过是一个随时可以牺牲的棋子。
为了杀鸡儆猴,为了确保排除一切风险,老夏必定会被牺牲掉,哪怕他选择告密,诡异之树阵营也绝不会留他。
江跃知道这一点,老夏更深知这一点。
江樵其实也知道这一点,只是他的性格注定对这些勾心斗角的事情缺乏深刻的认识,因此主意也不就自然不如江跃这么坚定。
要不怎么云鹤老人会说他性情太过优柔寡断,太过沉溺于儿女私情,善谋而不善断呢?
说到底,江樵就是缺乏他父亲那份魄力,那份手腕。
而这一份能力,他江樵没有,他儿子江跃却有。
江樵倒不至于嫉妒自己儿子,相反,他还是有些担忧:“小跃,你这次没跟老夏一块过去,你说这是故意吊他胃口,也是避免引发他的怀疑。可要是这件事要实施,你终究是要见他的。到时候他要是在核心区域召见你,你没有诡异之树的印记,会否暴露?”
江跃呵呵一笑:“这个不必担心。”
江跃说着,从兜里取出一物,赫然是诡异之树的一枚挂坠信物,这是当初在消灭星城代理人青冥先生获得的。
正因为拥有这个玩意,江跃身上才能模拟出诡异之树的气息,能够如此大咧咧活动而不至于担心暴露。
除非诡异之树亲自试探,否则他倒是不用太过担心暴露的问题。
哪怕是冯登峰这种顶级代理人,江跃同样不担心会在对方跟前露怯。
“小跃,你接近这冯登峰,最终计划是什么?”江樵虽然有所猜测,但还是想听听江跃的说法。
“首先,我必须找到陆锦文教授。哪怕不能把他救出去,至少得先跟他接上头。接近冯登峰,我才有这个机会。具体如何操作,则要见机行事。我有信息,只要给我接近冯登峰,我一定能找到办法接触陆锦文。”
“只是为了接近陆锦文教授?”江樵皱眉问。
“陆锦文教授从星城来西陲大区,必定有深层次原因,或许他那里有进入地心族地盘的办法,甚至有对付地心族的办法。现在我们有千头万绪,但最终还是要想办法摧毁诡异之树。目前在这个问题上,我们进入一个瓶颈。我希望在陆锦文教授那里,能够找到一定的答桉。”
江樵若有所思:“这么说,这陆锦文教授还真是非见不可。小跃,你之前还提到人类阵营那边,中南大区那位杨向春主任,还有恒城队伍的叛变问题……按时间推算,他们也应该快来了吧?”
“嗯,根据时间推算,确实应该快到了。李玥把消息带回去,相信指挥组那边也一定有所措施。恒城队伍这边带回来的消息,多半指挥组故意让他们知道的消息……”
“诡异之树这边,得到假消息后,你觉得会否全盘相信?会否被误导?”
“这可真不好说。说到底,诡异之树这边对游队长那伙人到底有几分信任,这也得另说。因此,接近这个冯登峰大有必要。从他那里,多多少少可以嗅到一点点风向。”
“嗯,这么说,这冯登峰还真是非见不可。”江樵叹道,“我有预感,西陲大区人类阵营和诡异之树的决战,应该不会太远了。希望能借助这个机会,找到进入地心族地盘的办法。”
“爸,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我妈应该还活着。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她迟早会跟我们一家团聚的。”
“但愿如此吧。”找了这么多年,江樵对于寻找妻子这件事一直执着不减,可以说这件事已经成为他内心最顽固的一个执念。
哪怕他也知道,人类的命运已经危在旦夕,他还是无法将妻子的事情摆放在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