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明说,可玉鼎这个口气,显然是意有所指。
他们代表团几个人到底怎么死的,现在还没定论。泰坦学宫也没把五行学宫黑吃黑的可能性排除掉。
如果五行学宫还想继续玩这一手,这次可没那么容易再赖账。因为交易的信息,他已经通过手法传回了泰坦学宫。
这在一定程度上是威胁,也是警告,更是一种敲打,同时也存在一些自保的意味。
万一泰坦学宫的代表团袭击事件,就是五行学宫制造的呢?
这番敲打,自然是警告他们别想故技重施。他玉鼎大学士也不是那几个代表,想对他下手没那么容易。
就算下手成功了,也别想继续赖账。
神光大学士淡漠道:“玉鼎兄话里有话啊?怎么,这是不信任我们五行学宫的生意诚信啊。既然这样,为什么泰坦学宫非得要找我五行学宫做这个生意呢?做买卖不是做仇家,本座可不希望一次生意把你我两家之间的交情给做没了。”
“好了,闲话不必多说,请安排发货吧。”
私人掏腰包,其实也代表着玉鼎大学士和泰坦学宫的态度。代表着他们并没有放弃那笔钱的追索。
那笔购买原石的百万金币资金,泰坦学宫绝不会吃这个哑巴亏。不管是吃进去的,都必须吐出来。
神光大学士还真是非常有原则,金币到位,立刻下令全面发货。
百万金币的原石,那是极大的一笔。而且泰坦学宫对原石的去向有具体要求的。除了传送阵法之外,还有两批需要送到他们指定的通道位置,都是送到地表世界去的。
五行学宫只认钱,钱到位了,什么都好办。往哪送不都是送?传送阵法也好,护送队也罢,反正成本都摊在泰坦学宫头上的,他们自然无所谓。
好不容易,这边的扯皮算是扯完了。
但是看到玉鼎大学士离开时那难掩的怒容,水镜大学士还是提醒道:“首席,我看泰坦学宫这边,肯定不会吃这个哑巴亏。”
神光大学士却道:“他们不吃,难道咱们就要吃?这笔钱是你得了?还是我得了?还是流入学宫账户了?都没有。甚至,本座怀疑到底他们有没有带着笔钱都不好说。无非是想借此讹我们一下。见讹不到了,还不是乖乖交钱?我估计,这笔钱才是真正的支付金。根本不是什么他个人掏腰包。”
在他看来,泰坦学宫都是戏精,早就有所准备想讹诈这百万金币。只是他态度坚决,才没让对方得逞,这才乖乖付钱罢了。
但凡他态度稍微软化一些,只怕五行学宫就要吃大亏。
可水镜大学士还是不无忧虑道:“我倒是觉得,他们应该是真的丢失了这笔钱,玉鼎这厮的态度也不像是演戏。不过咱们确实没拿到这笔钱,这损失肯定不能由我们来承担。”
“呵呵,不重要了。泰坦学宫缺的不是一百万金币,而是原石。只要他们需要原石,他们就得吃这个亏。原石在咱们手里,由不得他们。”
“话虽如此,但恐结仇啊。”
“再怎么结仇?能有当初开战的时候仇恨那么大?当初打到不可开交,都恨不得灭了对方的香火,现在呢?不也愉快地坐在一起谈生意吗?”
“首席高见,是我格局小了,眼界受限了。”水镜大学士苦笑道。
“呵呵,话也不能这么说。不过本座还是那句话,泰坦学宫一口吞不下咱们,咱们也没必要忌惮泰坦学宫什么。泰坦学宫就算再不爽,也不可能现在跟我们大打出手。现在太一学宫都快恨死他们了,如果泰坦学宫跟咱们翻脸,就相当于恢复过去的格局,促成我们跟太一学宫再次联手而已。”
从大势上来说,还真是这么回事。而且五行学宫如果要跟太一学宫结盟,太一学宫现在还真不会拒绝。
“可咱们现在跟太一学宫,也闹别扭啊。那二位使者不明不白被干掉,这脏水咱们也还没洗干净。太一学宫那边,也就是最近焦头烂额,分不开身来跟咱们计较这些……”
“计较什么?九秀道友也不傻,他会不知道这是背后有人泼脏水?这手法跟跟他们当初的情况不是一模一样?就算他们要记恨,也是记在泰坦学宫头上,怎么都算不到咱们头上来。”
水镜大学士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首席英明。”
“好了,这些我们先别琢磨,上次你提的建议,招揽民间强者,最近可有什么眉目?来投靠的人多不多?”
“刚过去一两天,消息还没完全传播开。不过就近一些的民间强者,已经有人陆续来报名申请考核。目前名单正在搜集中。确定名单后,也需要对他们的身份来历做一些调查。首席,这事没有一两个月的周期,恐怕也很难彻底完成。”
“不急,不急,两三个月都可以接受。我们要的不是临时的打手,而是可以长期共谋大业的合伙人。只有民间那些顶级的高手真正来投,才能让三大黄金族群的天才们有些危机感啊。不然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