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嘉懿丝毫不给脸面,吴桓和应州大大小小的官员全愣在了那里。太原那边已经传来了消息,说这位公主莽撞无知,又很好糊弄,稍微对她热情点便没事。
谁想这位公主在太原府还好好的,到了应州一下就冷了脸,连眼神都不给他们一个。
吴桓一脑门的官司,但有太原官员传来的消息在前,他丝毫没察觉什么危难在即,等朱嘉懿的队伍走远后,他一甩袖子,冷哼道:“咱们这位公主谱倒是挺大,既如此,我们倒也不必热脸贴冷屁股了,由得她吧。”
他倒要看看,这位金枝玉叶千里迢迢来到这形势复杂的应州,离了应州官府的帮衬,到底要如何练兵。
可等他回到自己应州官衙瞬间傻眼了,朱嘉懿的护卫五步一个,十步一队,将应州官衙围的密不透风。
而朱嘉懿正大刀金马地坐在衙门主位,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吴大人,你可让本宫好等!”
吴桓和一众应州官员愣住:“公主殿下,您这是何意?这是应州衙门,虽然您贵为公主,没有朝廷的指派,此举也不何规矩。”
朱嘉懿冷冷地看着他们:“规矩?你们现在和本宫讲规矩?私贪赈灾银,收受贿赂,侵占良田,使应州灾情糜烂,生灵涂炭,这就是你们应州官府的规矩?!来人,将这些人全部押入大牢,则日问斩!”
吴桓和一众官员打了一个猛颤,随即激烈挣扎起来:“我乃大魏堂堂五品知州,国朝进士,就算你是公主,但无官无职,也无权查办我等!”
朱嘉懿慢悠悠拿出庆和帝给她的圣旨,“父皇命本宫在山西便宜行事,此行,本宫即为练兵,也是钦差,你们贪污受贿的证据本宫钧已掌握,再反抗,直接就地正法。”
她的语调不高,眼神却冷到令人胆寒。
吴桓等人瞬间明白这位公主远不是太原传来的消息那般莽撞无知,和太原那边好声好气,不过是因为她要在应州练兵,犯不着现在和太原的官府撕破脸皮而已。
吴桓脸皮抖动了两下,咬牙道:“公主殿下,您从小居于深宫,官场上的事情您了解不多,受小人蒙蔽犹未可知。臣劝殿下现在便放了我等,否则您一来就把应州官府上上下下抓了个遍,此等后果即便您贵为公主也承担不起!”
“行,本宫倒让看看到底是何等严重的后果,押下去,张贴告示于百姓,三日后城门口问斩这些官员,告诉老百姓,他们的仇,本宫替他们报!”
“是!”
“不,你不能这样,我乃大魏堂堂五品知州,死刑要经过朝廷审核,你不能动用私刑....”
吴桓凄厉的叫着,其他官员则哀叫着让公主饶命。
护卫一一将他们的嘴堵住,耳朵瞬间清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