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瑶沉思片刻,在穿越后近三十个小时里,虽说已经成功和王尚食拜了把子,但始终逃不过自己是黑户这件事。若是真的出了什么岔子,这两个小弟也好,王尚食和裴烁也罢,想来是没有一个能救自己的。
她心中有些郁结,轻叹一声。
出宫还这么难,难道就是死路一条?!
不,如今走不了不代表以后走不了,就像前面成功学所说的,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为今之计,是要先刷个脸熟,让众人几乎都知道自己是王尚食的义弟。第二自然是搞点钱来。
她目光重新落在鹰钩鼻身上,对这钱财来源她倒是好奇的很。
“大哥,这宫中的来源,一来可能是贵人恩赐,二来便是你走的高了,旁人孝敬您的。”鹰钩鼻道。
“诶?还有孝敬?!”李瑶双眼发光,这把钱搞到手岂不是很容易。
鹰钩鼻直了直身子,瞧着又开始傲娇了起来。
卖弄,李瑶想,他一定是要卖弄了。
“大哥岂是忘了,我二人曾孝敬给大哥的饼子。”
李瑶霎时哽在原地,这能算孝敬?!那难以下咽的东西……
她有些尴尬扯了扯嘴角,“还是……钱来的实在呀。”
瘦竹竿儿夹着嗓子,一开口便是让李瑶抓心挠肺的声音,和指甲划在玻璃上没什么两样。
“大哥,我二人,没钱呀。”瘦竹竿儿有些不好意思道。
李瑶一脸理解的样子,拍了拍瘦竹竿儿的手,“我懂,我懂,过得辛苦。”
闻言,瘦竹竿儿湿红了眼眶。
一瞬间,李瑶似乎真的感受到了那些书本中大哥小弟的感觉,她确确实实想要罩着两人,想要二人跟自己过上更好的日子。
“还不知两位小弟名唤什么?”李瑶寻思,也不能一直在心里喊他们瘦竹竿儿和鹰钩鼻吧。
瘦竹竿儿先道:“划玻璃。”
“啊?”李瑶认真看着瘦竹竿儿,他的嗓音确实像指甲划在玻璃上一般让人难受,但也不至于这样随便,直接就叫划玻璃呀……
“你呢?”她又转向鹰钩鼻。
鹰钩鼻哼了一声,“大哥,我这名字可是好的很,叫张大鼻子!”
李瑶的鼻子抽了抽,这也算好的?可能对他们来说,能有一技之长便是极好的。
“我今日给你们取个新名字如何?”李瑶道。
“新名字。”划玻璃嘴角勾着笑,“好!”
李瑶先是看向了鹰钩鼻,“你姓张,就叫张富贵如何?”
闻言张大鼻子抬起了头,“富贵?莫非就是有钱的意思?此等大名,正配的上我!”
李瑶笑了,这人还真是,一副傲娇的样子,实际上心里不知道多小心翼翼。
“你可会写你的名字?”李瑶问张富贵。
张富贵摇了摇头,“这百余人中,识字的能有两人,我怎么会呢。”
李瑶在地上写出‘张富贵’三个大字,“看好,这往后便是你的名字。”
张富贵仔细瞧着,右手在左手心中一笔一划勾勒出自己的名字。
“你呢?”她又看向划玻璃,“你姓什么?”
“赵。 ”划玻璃的声音很小,似乎有些不好启齿的。
李瑶点了点头,“那你便叫赵发财!”
“诶!”赵发财一笑,李瑶才瞧见,原来他嘴里面少了两颗牙。也不知平时吃那饼子好不好下咽。
李瑶同样在地上写下了赵发财的名字。
赵发财看着,满是震惊,“大哥如此有学识为何不去科考呢?”
“诶。”李瑶摆了摆手,“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又不是所有人都得考公考编。”
二人听着不知何意。
李瑶道:“心处江湖之远,不愿入庙堂罢了。”
二人愣在原地,赵发财道:“大哥果然是大哥!”
李瑶笑着搓了搓手,“那个,两位小弟在宫中的日子大哥也清楚了,属实是不好过呀。”
两人一起点了点头。
张富贵道:“大哥,倒也不是我兄弟二人的日子不好过,而是这宫奴,就没好过的。”
赵发财也跟着叹气。
“这唯一有乐子的地方,也就是夜里偷偷打个叶子牌。”赵发财有些挠了挠头,笑了。
“叶子牌?”李瑶自然知道这东西,年幼时见姥姥玩过,但自己见到的同他们这个时候的定然有些不同。
不过,这倒是勾起了另一份心思。
既然打叶子牌的时候乐在其中,那……
“这叶子牌……”
“我知道,我知道的。”
张富贵或许是见李瑶面上的疑惑,正准备她解释,却被李瑶直接打断了。
“宫中的宫奴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