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情况胜负已经不重要了。
她稳住声线命令,“都停下,父皇万寿在即,不可见血伤了和气!禁军何在?”
“卑职在!”
“去将他们俩拉开!今日切磋,到此为止。”
大概是从未听“太子”这般严肃地发号施令,禁军不敢怠慢,忙将台上二人搀扶下去,以平局告终。
赵嫣挺直背脊,回过神来才发现掌心被掐得生疼,
她快步离席,才于无人;角落扶住漆柱,将憋在肺中已久;那口浊气徐徐吐出。
这已是最好;结果。
身后传来凌乱而轻微;脚步声,赵嫣整理好神色回首,见到了双目湿红;赵媗。
她哭过了,面上;脂粉有些斑驳,像是剥离待价而沽;漂亮装饰,露出被规训得伤痕累累;内里。
“谢太子,救裴世子一命。”
说着,赵媗朝着赵嫣屈膝,欲行大礼。
“四姐姐,不可!”
赵嫣扶住了她,温声道,“你是姐姐,怎可对弟弟行大礼?”
赵媗坚持行了礼,细声道:“除此以外,我无以为报。我这样;人,怎值得太子……与他如此相待。”
“四姐姐,你是很好;女子,腹有诗书,才华横溢。”
“若和亲真能换来两国百年安宁,我会顺从。只是……”
赵媗顿了顿,眼中雨雾渐浓,“只是我不明白,为何一定是女子,为何偏偏是我。”
细弱;一声,甚至算不上质问,却在赵嫣;心间荡起共鸣。
若她没有被逐去华阳,若她不曾顶替赵衍;身份坐于高位之上,今天被当做交易筹码推出去;,未必不会是她。
天边寒鸟掠过一行灰影,赵嫣拿定了主意。
她慢慢抬眸,沉静道:“四姐姐,我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