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蘼此时刚准备关上窗户,就发现有一根细如毛发的银丝探进了她的屋内。
“这是什么?”白蘼有些诧异地伸手准备拽住那银线。
可是那银线却并没有进到屋内,而是在窗口开始慢慢地集聚起来。
在月光的映照下,渐渐开始扭动盘曲起来,白蘼一时间准备关窗户的手放在木檐上愣住。
小心···一?
白蘼有些奇怪地盯着那银线,可是偏偏在这时整个银线就好像突然崩断一样,化作了一摊没有任何灵力的线,散落在里地上。
“什么个情况?”白蘼有些没弄明白这个东西究竟是什么。
少女站在窗前,盯着那堆细线出神。
是有人在提醒自己吗?
“你在看什么?”黎兰的声音在白蘼的身后响起,白蘼侧头看向黎兰,用眼神示意她过来。
地上的那一团线却好像是害怕什么一般,竟然直接消失了。
等到黎兰过去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啊?”
白蘼这才定睛一看,发现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她有些奇怪地咦了一声:“刚刚还在的。”
“先把窗户关上吧。”黎兰的声音透过那细线传到了叶夜微的耳朵里,指尖已经浸出了血珠。
一滴滴在洁白的地毯上开出了娇艳的花朵。
银线此时也打卷着散落在地上。
“玉衡门的屏障实在是太强了。”叶夜微在心底想着,几乎是一瞬间,自己如果刚刚没有及时扯断银线,想必那个男人的气息就能够追捕到这里了。
叶夜微第一次感受到谢无忌的恐怖。
整个玉衡门的任何动静都逃不过谢无忌的神识。
第二日,黎兰与傅南洲就带着白蘼去了草药阁。
昔日里欢声笑语的草药阁,如今一片落寞,弟子们都有些有气无力地在收拾着草药。
直到看到了白蘼,这才有了一丝反应。
“白师妹。”为首的弟子朝三人点了点头示好。
“你们来草药阁有事吗?”
黎兰在此时完美地充当起了交接使者的样子,她将白蘼所说的那种花向首席弟子描述了一下。
只见那弟子陷入了沉思,眉头紧皱,却怎么也没想出来那究竟是何物。
“不好意思,师姐,你所说的那种花我闻所未闻。”
白蘼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结局,她轻轻叹了口气:“走吧。”
就在这时,那弟子突然开口挽留道:“不过,师父的收藏典里应该能够有记载。”
提到文华师叔,整个草药阁的弟子脸上都不约而同地出现了一丝悲伤与失落,连煎草药的动作都慢了下来。
“师父他···”
草药阁的弟子怎么也不愿意相信自家师父是玉衡门的叛徒,是魔族的奸细。
白蘼轻轻拍了拍为首的人的肩膀:“你们师父是个真心悔过的人。”
“这就够了。”
只见那人的肩膀微微颤抖,连声音都开始带着鼻音,似乎怎么也不愿意相信:“师父怎么可能会是叛徒?”
“是啊是啊!”
弟子们都在附和,似乎怎么也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其实白蘼对于文华师叔是不是叛徒这个行为不知道该如何定位。
她在妖城的时候了解怀瑾的性格,虽然是困局,但是应该也是按照真实的特性呈现在她面前的。
只能说怀瑾是一个半正半邪之人,而失去叶茹云的文华师叔就说不准了。
“你们师父那收藏典可能借我们一用?”
黎兰及时打断了众人的伤情,虽然很不合时宜,但是此时他们的当务之急就是要弄明白那个组织究竟想要什么。
听到黎兰这么说,那个首席弟子也摸了摸脸,随后故作轻松地开口道:“在此等我一会。”
整个草药阁的上空虽然一直弥漫着悲伤的气氛,可是那些弟子手中的动作却没有停下。
始终有一股淡淡的草药香缠绕在其中。
“好了。”白蘼正在四处打量着,就听见那个首席弟子的声音,男人此时手中拿着一本很厚的书籍。
封面已经看不清出本来的字迹了,用麻绳编在一起的书籍已经发黄脱线了。
能够清楚地看出这本书应该被重新编辑了很多遍。
弟子在白蘼接过那本书后摸了摸后脑勺:“师父这本书曾经借给过我们,不过有些实在太难看懂了。”
“那我们先借走了?”黎兰开口向弟子们道别。
直到白蘼抱着那本书回到自己的住处,三人远远的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那一抹身影。
黎兰用肩膀轻轻撞了撞白蘼:“呦,二人世界就不打扰了。”
白蘼本来觉得没什么,可是听到黎兰这么开口,脑海中又不可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