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她昨儿个去酒吧,回家被老爷子逮着个正着。”
“老爷子昨晚也不知道抽什么疯,大半夜;把我叫起来让我陪他下棋,结果,棋子刚拿出来,就看到咱们齐家大小姐喝;醉醺醺;回来,还画了个烟熏妆,披头散发;,把老爷子吓得够呛。”
“哈哈哈哈,后来呢?”
“还能有什么后来?被训了一顿,这会儿还在书房面壁。”
“只是面壁,没有罚抄吗?”
“怎么可能会没有,老爷子说了,《道德经》抄个十遍再出来。”
“……狠。”
“……真狠。”
“……太狠了。”
有人余光注意到了南烟,立马说:“南烟回来了啊。”
南烟淡声和他打招呼:“五哥。”
另外一人道:“正好南烟回来,你帮齐月在老爷子面前说几句话吧,十遍《道德经》抄完,咱们齐家大小姐;手估计就帕金森了。我们;话老爷子都不听,就你;话,老爷子会听几句。”
南烟眼眸淡然,笑意疏散:“好。”
简单几句话后,南烟就上楼了。
她和这些堂兄弟们;关系,实在一般。自从那次捉迷藏事件后,大家没再排斥她,取而代之;,是害怕。当然,怕;不是她,怕;是她背后;齐聿礼。
人和人之间,一旦产生害怕情绪,关系肯定会疏远。
好在齐月待南烟如亲姐妹。
将心比心,南烟也待她如亲姐妹。
齐月从小到大,几乎隔一个礼拜就要被关进书房罚抄。南烟偶尔会帮他去老爷子面前说几句,减轻些任务,但这种事儿也不能老干,老爷子教育子女,她一个外人老是插手,不太好。所以大部分时间,南烟都躲进书房,帮齐月罚抄。
她俩是一个书法老师教出来;,字迹婉约流畅,分外相似。不仔细看,真分不出来。
思绪游离间,就到了书房外。
南烟敲了敲房门。
里面传来齐月闷闷不乐;声音,怒火蔓延:“我不吃饭,别叫我吃饭,我没有时间吃饭!”
南烟叹了口气,把门稍稍推开一小道缝:“是我。”
霎时,齐月脸上挤出苦笑:“烟姐,你终于回来了,救命啊。”
南烟顺手合上门,扯了张湿巾擦齐月脸上沾着;墨渍,“怎么脸上都有墨水渍?”
齐月眨眨眼,“爷爷新买;砚台好香啊,我凑进去闻;时候一不小心碰到了。”
南烟无话可说。
她随手拿了支狼毫毛笔,帮南烟罚抄。
抄写时,她;心会非常宁静,但齐月是个闲不下来;人,一边抄写一边碎碎念:“烟姐,你哪天有时间啊,我给你;接风洗尘宴还没安排上呢!”
“我都回国多久了?不用了。”
“要;要;。”
迫不及待;恳切。
南烟听出来了,她想借此名义大玩特玩。
南烟笑着:“都罚抄了,怎么还想着玩?”
齐月:“因为很好玩啊,我认识了个朋友,他超好玩;,他还开了家酒吧,那家酒吧里面也很好玩。我把你;接风洗尘宴安排在那里,好不好?”
“我最近没时间。”南烟也不想辜负她;,“我忙着学旗袍。”
“你以前不是立志于要做婚纱大师吗,怎么现在又学做旗袍了?”
“你以前也没这么喜欢去酒吧呀,怎么现在天天往酒吧跑?”
“……”
说不过她。
齐月惆怅地叹口气,颇有种为赋新词强说愁;意味:“哎,你不懂。”
南烟和齐聿礼昨晚一夜荒唐,今天早上又折腾了一番,过来老宅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她陪齐月在书房抄了一下午;《道德经》,《道德经》全篇五千多字,抄一下午,也只抄了一遍。
少抄一遍,齐月感动;都要哭了:“烟姐,你真好,一想到你以后就是我;嫂子了,我更喜欢你了。”
南烟眼睫轻颤,端着笑:“还早得很。”
齐月漫不经心;随口一说:“快了快了。”
南烟没往心里去,毕竟以前,刚有婚约;那阵,齐月总是张口闭口“嫂子”、“嫂子”地叫她。
静了一会儿,书房里唯有笔头磨砂宣纸;沙沙声。
齐月又没了正经:“你想和谁结婚啊?四哥,五哥,还是小六,小七?”再往下,就是未成年了。
往上,是已经成家;大哥、二哥。
唯独漏了个排行第三;齐聿礼。
书房;窗没关,一阵料峭春风吹进来,书桌上;纸被吹得遍地都是。
齐月尖叫一声,慌忙弯腰捡纸。
殊不知,房门被人推开,南烟朝齐聿礼使了个眼神,让他别进来。
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