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为所欲为,我告诉你们,今天这事就是传到圣上的耳朵里,也是一样的说法!”
“大景是礼仪之邦,即便你们荒人在跟我大景作对,我们也秉承着待客之道,好生款待你们。但别以为娼妓就低人一等,更别觉得外邦就高人一等。正所谓入乡随俗,不管你们在荒人部落是什么身份地位,来了大景,就得遵守大景的律法礼仪,谁违背了,都得依法处理!”
“别说你们外邦了,就是我们大景的官员,调戏勾栏和酒坊女子都是要受杖刑的,甚至言语侮辱女子,最轻的也要被割掉舌头。如果还对女子动手动脚了,那就剁掉双手以示惩戒。本公子师承法家大先生傲梅公,等会圣京府尹审判你们,大体也会跟我说的类似!”
一番话洋洋洒洒、有理有据,直接让荒人们傻眼了。
就连那些娼妓们都诧异动容,目光炯炯的看着替她们做主出头的小侯爷。
直到今天,她们才知道大景律里也有保障勾栏酒坊女子的条文。
原来,她们被客人轻薄调戏了之后,可以不必忍气吞声的。
“律法面前,人人平等!”余闲最后掷地有声的道:“今天我就教化一下你们这些蛮夷,我大景的社稷,和我大景的子民,皆不可欺辱!”
“我不服,我要见杨太傅,还要见皇帝,我要向他们告你的状!你这是故意陷害我们!”巴布哪里说得过这位伶牙俐齿的嘴炮王,只能在那无能狂怒。
“请便,我倒是巴不得事情闹得越大越好,让全圣京的老百姓们都见识到你们荒人的丑恶嘴脸!”余闲耻笑道。
“阿爹,这小子在阴我们,别上他的圈套!”代拜气呼呼道:“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拿我怎样?”
巴布也索性撕破脸了,招呼荒人们准备扬长而去。
“想走出这里,先过我这一关!”余闲横在了他们的面前。
“不自量力的小崽子,你现在又没携带射日弓,算是什么东西!”
巴布突然双手结印,以荒人语言,口诵艰涩的法诀,渐渐的,他挂在胸口的獠牙项链发出了一抹黑光!
刹那间,那獠牙项链中发出了一阵野兽的嘶吼,紧接着一团黑烟从獠牙中冒出来,在空中幻化成了一只奇形怪状的野兽!昂着头颅,狰狞嘶吼!
“呀!”那些娼妓们见状,慌忙四散躲避。
而秦泽则率着扈从们围聚在了余闲的周围。
“是远北的诡妖术,当心。”秦泽低声提醒。
这个知识点,余闲早前听秦泽科普过。
远北荒人主要修行的是武道和诡道。
不过其中的诡道属于“变种”。
正统的诡道,召唤出的是鬼魂亡灵。
而荒人召唤出的却是野兽的亡灵!
甚至是妖兽的亡灵!
这里面有时代的因素,也有文化的因素。
文化上,荒人认为召唤同是人族的亡灵,有悖于天道,还容易遭到亡灵反噬。
时代上,经过举世灭妖,残留的妖兽乃至妖族退守去了远北,一度创造出诸如青丘国这样的妖族文明。
在文明的碰撞和争斗中,荒人逐渐开始驯化妖兽(甚至出现了人妖结合的例子),最终捣鼓出了“诡妖术”!召唤妖兽的亡灵以供驱使!
面对这只狰狞凶恶的妖兽亡灵,余闲岿然不动,寒声道:“你们可要想好了,在典客署攻击大景官员,罪上加罪!”
“我倒是要看看谁能治我们的罪!”
巴布一抬手,指向了余闲。
那只妖兽亡灵立时扑向了余闲!
人类亡灵只有煞气,而妖兽亡灵还多了妖气。
几步之遥,余闲迎面感受到了一股令人窒息的气息,犹如被黑暗湮没。
“去死吧,小崽子!”代拜也狞声大笑,兴奋的等待着余闲被妖兽亡灵吞噬意念的悲惨遭遇。
秦泽正欲施法还击,冷不丁的一股清风从背后飘来。
“清心!”
余闲动用了道蕴图中刚点亮的佛门新技能。
一股磅礴的清气自体内奔袭而出,径直拂向了近在迟尺的妖兽亡灵!
妖兽亡灵本来已经张开黑森森的巨口了,使得这股清风直接钻进了它的嘴里!
一眨眼,妖兽亡灵就停止了行动,然后在半空中激烈摇晃,似乎正承受着剧烈的痛苦。
心意相通之下,这股痛苦也传导到了巴布的意念中,他捂住了脑袋,龇牙咧嘴:“什么东西!痛死我了!”
“清心!诡灭!”余闲口衔天宪般的喝道。
轰然一声,妖兽亡灵顷刻间四分五裂,化作一片片黑烟,迅速消弭于空气中!
巴布也惊恐痛呼,直挺挺倒在了地上,捂着脑袋左右打滚,而他胸口上的獠牙挂坠,也已四分五裂!
“阿爹!”
代拜惊骇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