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此去经年,朝代更迭,却还是老样子。”
余闲明白了。
自己进入塔楼第一层,面试官是武夫子!
而武夫子没有在塔楼里考校自己,而是携着自己去了千里之外!
“武夫子先生,您带我来这里,是想考校我什么问题吗?”余闲壮着胆子问道。
不知为何,武夫子一出现后,他的内心就莫名感受到了一股磅礴雄厚的威压,大气难喘。
明明老者的身上没有半点兵刃器械,却散发出极度的锋芒之意,直戳人的心脏乃至心神!
武夫子没有直接回答,继续感叹道:“老夫年轻时修行武道,为的是平定乱世、济世安民,但舞刀弄剑了大半生,兵器都废了上百件,却依旧没多大的斩获。这些乱象,就好像野草一样,你割掉一茬,一转眼就又冒了出来,太难了。”
余闲看着那些疯狂拼杀的流匪,也有了些感叹:“正所谓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武夫子的眼神一亮,扭头望着余闲,露出了些许的赞许和兴致:“确实悟性很高。”
顿了顿,武夫子又道:“老夫的弟子关通奉皇命前来云州平叛,其实老夫是不太支持的,他武艺盖世,这些流匪自然不足为惧。但问题是,一棵腐烂的树,你光砍掉枯枝枯叶,只是治标不治本啊,树根子都烂了。”
“关通也是知道的,但他又不能直接斩断那些腐烂的树根,于是曾求教老夫,该如何一劳永逸的平定这些乱象。”
问题考验来了。
武夫子是把关通求教的问题,抛给了自己。
余闲沉吟片刻,道:“武夫子先生,我前阵子时常帮我二叔砍树,对此,确实有了些心得。”
“那你说说看。”武夫子似乎收敛起了身上的锋芒之意。
余闲如释重负,长舒了一口气后,道:“一开始我给二叔砍树送木材,根本没仔细去甄别,因此犯了一些错。后来二叔告诉我,接下来砍树,就专挑那些长不活的枯树吧。”
“把朝廷社稷比作一棵树,如果这个朝廷社稷出现了腐朽,只是腐烂了树枝树叶,那还有救,修剪掉一些再好好栽培就行了。”
“如果腐烂到了树根处,那还有继续抢救的希望,挖出来,切掉腐烂发黑的那部分,剩下的就看树自己的造化了。”
“但要是树根到树枝已经全腐烂了,那就直接拔了,重新再在原来的土壤里种植一棵新的。”
武夫子沉吟道:“那依你的意思,这大景的社稷,目前是属于哪一种状态?”
余闲回道:“介于第二种和第三种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