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地边上,在摸索什么。骑近了一瞧,原来是个教师模样的中年人,正在抓田里的土。
严子休问:“这位师傅,你在做什么呢?”
各行各业搞不清身份的,可以统称师傅。当然,师傅不是师父。
那人回头,看起来黑瘦,像是个经常在野外作业的:“小伙子,我在看土壤墒情。”
严子休是学农业的,懂这个词。墒,指湿度,墒情,指土壤湿度的情况。
见到此人很关心农业生产,严子休也下了自行车,在田里抓了一把土,在手里稍稍用力一握,再松开,看看手中的土块,点点头,觉得墒情还好。
这是严子休学习农业时,老师教的一个技巧。你这么一握,如果湿度太大,会变成泥团;如果湿度太小,会散落下来。
那人一看,这小伙子是个内行啊,笑着问:“小伙子,你也是搞农业的?”
听到“也”这个字,严子休知道遇到同行了:“我叫严子休,是应天农业学校毕业的。请问你贵姓?”
“免贵姓张,张志举,中原农科所的。”黑瘦中年说。
“张老师你好。”见到同行前辈,叫老师没错。
“哈哈,那我就叫你小严。小严,你家是这附近的?”张志举笑道。
“不是。我们在附近有个育苗基地。就在这东南,有四公里。张老师有空去坐坐?”严子休邀请道。
“今天去不了了。我在这等一个人。”
“噢。对了张老师,我刚才又闻到拌麦种的农药味了,这对村民的健康可是影响很大呀。”
严子休刚才心生慈念的时候,宝藏清单已经更新了一种多年生农作物。
他正觉得自己没法分身再做这件事,眼前出现了张老师,简直是天降帮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