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回贝克曼所拿来、乾了的自身衣物后,红色势力号也差不多停靠完成。
「真的不留下来吗?」香克斯脸上的疤痕与鬍渣让他的笑添了几分沧桑。
「不了,外出放松是有时间限制的啊。」岁月在夏娜依卡的脸上虽没留下甚麽痕迹,可仍使她的笑袒露出几分世故。
「唉呀……这真是让人很不甘心啊……你说是吧?贝克。」香克斯挠了挠红发,看向一旁默默抽菸的副船长。
贝克曼仅用个难以解读的複杂眼神回应了船长后,便对夏娜依卡道,「我送妳吧。」没等她回答,他先一步跃下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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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娜依卡与贝克曼朝商船聚拢的港边走去,彼此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左思右想一阵,夏娜依卡决定还是不把自己时日无多的事告诉贝克曼,只是一想到自己死后对方可能会带着整船的人闯进德蕾丝罗萨就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
穿过草丛与树林,两人抵达了岛上的海港。走至登船口,一路缄默的贝克曼在夏娜依卡看往自己的同时终于开了口,「妳似乎变瘦了,多吃点。」
「会的。」
「妳的身体真的没事?」
「真的没事。」
「是吗……那就好。这样很好。」
看着对方的表情,夏娜依卡罕见的打趣道,「边皱眉边笑……是宿醉了吗?」
「不……」贝克曼深吸了口烟,而后沉沉地呼出,「保重啊,依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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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红色势力号,迎接副船长的是几双明目张胆的暧昧视线,而本人则像是早已预料般,毫不在意的径直接略过那些龌龊的同伴(虽然在红发海贼团中,能够且敢调侃班˙贝克曼的人就只有元老们及几名初生之犊而已)。
「我说副船长啊,」耶稣布来到伫立在船边的贝克曼身旁,脸上堆满了别有深意的笑,「昨晚睡得还好吗?」
「……还可以,怎麽了?」
「可以透露『次数』吗?老哥。」
「零。」
「欸?你们昨晚没有…?」这回答让耶稣布瞠目结舌,「……真的没有?」
「……你脑袋究竟在想些甚麽?」贝克曼着实无语的吸了口菸。
「……不会吧!我跟旁治打赌至少三次啊!这样钱全都被新来的菜鸟给赢走啦!」耶稣布抱头大喊,心底全是不可置信──你花花公子的本性究竟跑哪去啦?!果然有上心的就是碰不得吗?!
对于这帮满怀不雅思想的傢伙,贝克曼额上的青筋跳了又跳,「那是你们活该。」丢下这句话后,他便头也不回的走向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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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返程的船上,夏娜依卡静默的遥望远方蔚蓝的大海与天空。天气晴朗,微咸的海风轻拂过商船上的一切,她擦去嘴角溢出的血,并在心底对贝克曼道上了无数次的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