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其余几人都瞠目结舌,不知这两人在搞什么名堂,莫央更是离得岸边老远也想跳过来,不知她是担忧谁的安慰,莫迎赶忙拉住她,大声问:“小姐去哪儿?”
来不及与他解释,船离岸边越来越远,何意回喊道:“我定照顾好荣儿!”
听罢,莫迎也放心继续驶船向前。
岸上三人心照不宣,何意与魏芜二人相视一眼后,三两下放倒跟在魏芜身后的两名侯府侍从,把二人五花大绑在岸边的树上。
叶荣见二人默契的动作,心里便有了答案:景阳侯还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秘密。
终于没有了隔墙之耳,何意终于能把这几日在镇远的经历娓娓道来:“初至镇远时一切正常,景阳侯也尽心尽力在城内找太傅和公主的消息。得知你们在景昌的消息后,他便开始躲躲闪闪,行径可疑。那晚我偷听他谈话,得知他贩卖人口之事,还谈及买什么兵器,没想到当场被他发现,我谎称什么也没听到,他忌惮我的身份没立即灭口,我担心此人日后生变,就以邀你们来城中作客为借口,不顾他阻拦当场放了信号弹,景阳侯才不敢对我怎样。”
叶荣听罢,心想何意燃弹自救这一计倒是机警,那魏芜是如何察觉端倪?
“太傅已经知道景阳侯另有隐情?”叶荣问。
魏芜没回答,点了点头,“何意,一定保护好荣儿。”
何意看了看叶荣,点头道,“那我们如今偷偷潜入城中继续调查吗?”
魏芜停下脚步,缓缓道:“如今,先搬救兵。”
镇远城内官兵不比景昌城,皆只听从景阳侯的指挥,在镇远城内行事定重重受阻,魏芜让何意带叶荣去景昌城调兵,自己先潜入镇远。
何意载叶荣在自己马上,较自己平日在军营中驭马之速慢上许多,还是颠得叶荣紧紧抓住缰绳。
何意侧头看她,发觉马跑得越快她靠得自己越紧,他勾起嘴角,一点点加快速度。
叶荣心想调兵事急,还是骑得快些好,紧闭双眼咬紧牙关,没有让他慢些。
终于到了景昌,何意以副都统之令按魏芜的嘱咐,从城中借调一千人马。
叶荣心中忐忑,低声问他:“可是要攻城?”
何意笑道:“攻城需带火器才行。”
“那如此多兵,能进去镇远吗?”
何意举了举手中令牌,低声在她耳边说,“说是皇城司调兵途径便可。”
叶荣点了点头,心中忧虑着魏芜一人潜入镇远做什么,有没有危险。
天黑之前,所调兵马悉数布阵于镇远城外,等候魏芜的信号入城。
良久,城中仍无信号发出,叶荣心中焦急,难道出了什么意外?
叶荣扭头问何意:“我们一直这样干等吗?万一他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办?”
何意抬头看看天空,道:“太傅说,天亮后若还没有发射信号,我们便进去。”
叶荣紧张地捏紧了拳头,心中祈祷着信号传来。
子时到,天空中乍现信号弹,何意跳上马,叶荣也顿时精神起来,拉住何意的手也跳上马。
顺利通过城门,城内灯火通明,稍稍打消叶荣心中的不安感,何意假意让军队在城郊驻扎以掩人耳目,实则与叶荣潜入城中寻魏芜的踪迹。
景阳侯府过了子时仍大门敞开,两人顿感不妙,府内更是没有下人把守,只有景阳侯的书房点着灯,何意走在前面,叶荣跟在后面,书房整洁如新,没有打斗痕迹,叶荣盯着书案上的关公像,其他地方都颜色崭新,只有关公手中的刀微微掉色,她伸手去碰,刀柄竟然有些活动,用力向下竟然能按下去。
忽而,身后的书架缓缓拉开,是一条暗道。
两人面面相觑,何意一把拿起桌上的烛台,率先走在前面,叶荣紧随其后。
不知走了多远,两边只有无尽的暗灰色砖壁,何意回头问他:“害怕吗?”
叶荣逞强摇摇头,“不害怕。”
何意递给她一只手,“害怕就握着我。”
叶荣抓起他的衣袖,把何意的手放在他身上的佩剑上,道:“保护我。”
“好。”何意笑了笑,握紧了佩剑的手柄,继续向前走去。
道路越来越开阔,头顶上出现一处出口,二人顺着梯子爬上去,外面是一片漆黑,传来叮叮咣咣的响声。
零丁在黑暗深处看到些火星冒着光,顺着光亮望去,竟是一大片敲打冶炼兵器的工人和机器。
二人屏住呼吸,何意小声道:“躲好。”
叶荣躲在墙后,何意慢慢走出去,不远处看到一处天窗,他对准天窗点起信号弹,城郊待命的士兵便朝此处行进。
打兵器的师傅们也纷纷被信号弹的声音吸引,何意扔出一个烟雾弹,尽力拖延时间。
巨大的烟雾使所有人都迷失了视线,叶荣也只能尽量让自己躲在角落里不发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