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找个会写字的给点同铜板忙写一份,可谁知道往常经常出摊的先生今天都没见影,他在市场转了一圈,一个人都没找到。
思来想去的只能去找三弟。
三弟中过秀才,写个状子还是很容易的事。
就这么赵老二去学堂找到了赵老三。
赵老三听说雪窝的抚恤银子有二百两,大房竟然自己独吞了,气的脸都红了。
“这事大哥做的也太过分了,二哥你别急,我帮你写这个状子。”
就这么赵老三挥毫泼墨,没一会一份状子就出来了。
赵老二拿着状纸回了家,今天太晚了,打算明天递到衙门。
赵老三晚上回到家把这事跟媳妇说了。
赵老三媳妇刘氏气不过也把大房的骂了一顿。
不管怎么说雪窝都是二房生二房养的,如今战死了,老大家连抚恤金都吞,但凡是个母亲都受不了。
不过刘氏骂了一顿之后,又帮老三分析一下。
“你现在在学堂教书,这事怎么也是丑闻,闹得太难看了,我们整个老赵家都没脸,儿子正在童试,你也不想儿子有个这样的家世。”
之前赵老三只顾生气,主要是气自己没分到银子,如今听媳妇一说,倒是反应过来了。
“那怎么办,我看二哥肯定不会罢休,这次大哥做的也确实太过分了点,怎么能贪污雪窝的银子,还不让二哥出摊,那二哥身体不好,还不是为了救大哥的儿子。”
刘氏是个极要脸面的人,想了想,道:“不如我们去一趟大哥家,想办法让他们把银子拿出来,再给二房陪个礼,这事也就过去了,不管怎么说都不能闹到衙门那,到时候儿子的前程还要吧?”
就这么赵老二和刘氏去了一趟大酒楼,劝着赵老大将银子拿出来了。
黄氏开始还不同意,那银子都被两个儿子花了,现在往外拿银子,还不得她从小金库里出。
可她这次做的太过分了,连老三都不站她这边,只能认了。
老太太还不愿意,说她是雪窝的奶奶,分这个银子应该的。
老三担心赵家的名声,劝道:“娘您拿了这银子,不说分家,那二嫂子连个铜板都没看到,虽然咱们大周以孝治国,可这事传出去,也是您老不公道,赵家还是会被人戳脊梁骨,您自己倒没事,儿孙的前程不要了?”
赵老太太没办法,可也不想出银子,捂着心口不住的喊疼。
黄氏拗不过她,只能自己出了这个银子。
又拜托老三夫妻帮着说好话,等人走了之后,不住声的叫起苦来。
大房家的老大和老二都拿了银子,只有老三没拿,听说了这事之后又闹了起来。
一个说你们怎么这么心黑,只顾自己分银子,不想着兄弟。
一个说自己拿银子都做了正经事,给孩子买纸笔,给家里添置东西,不像有些人自己挥霍不够,还跟官老爷抢女人,自己挨打还连累了喜赵家的名声。
这话指向性太明显,赵金宝急眼了,奶奶疼我愿意给我银子,你们有什么好嫉妒的!
都是一样的孙子,老太太公然偏心,老大和老三不高兴又去找老太太评理。
……
这赵老三刚走,自家的三个儿子打成了一锅粥,黄氏和赵老大看着这乱糟糟的家,恨不得一头碰死。
赵老三和刘氏拿了银子从赵老大那出来,直接去赵老二的店铺。
田氏还在生气,见了赵老三夫妻也没什么好态度,躺在床上没有动。
还是薛彩樱招待了他们两个。
刘氏跟薛彩樱寒暄了两句,进了里屋去找田氏,见人蓬头垢面的躺在床上,碰了碰她,笑着说道:“怎么了二嫂子,这日子不过了?”
田氏没想到是刘氏,往床里挪了挪,充满伤心的说道:
“这要是被外人算计了,我也不说啥,但凡他们有点良心,都不该这么对我们。
当年雪窝为什么当兵,别人不知道,老赵家能不知道吗?
大房两个儿子都够年纪了,却要个不到年纪的雪窝去,也就我们雪窝傻……”
田氏说着难过,又哭:“也是我们雪窝没福气,连亲都没成就走了。”
同样作为母亲,刘氏还是能感受到田氏的痛苦的。
她尽力安慰道:“事已至此,这人啊还得往前看,雨生才15岁就过了童试,今年乡试肯定能中,到时候你就跟着享福吧。”
刘氏看田氏心思活动了,又道:“咱们这样的人家,没人没背景,只能希望孩子们自己努力,我听人说,这孩子中了举,以后还要参加殿试,那个时候皇上就会派人去举人的家乡调查背景,但凡祖上德行有亏的,殿试能中也会除名。”
田氏听这话不好:“你什么意思?”
刘氏叹了口气:“我今天来呢,是为了你,可也不是为了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