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牲口。”
对于她的控诉,江千岭却不为所动:“只要你能留在我身边,其他一切都不重要。”
辛眉看着他,似乎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她问他:“包括这个孩子?你想让我生下来,然后利用它让我再也离不开,对吗?”
江千岭没有正面回答她,只道:“不论它是谁的骨血,我都会对它视如己出。”
辛眉眼中的泪水止不住往下落,她知道江千岭偏执,却没想到他会疯成这样。
江千岭觉得她的眼泪像是滴进了自己的心中,叫他苦涩无比,他手足无措地帮她擦去眼泪,安慰道:“阿眉,你相信我,我不会再伤害你了,我们好好地过一辈子可以吗?。”
一股绝望的情绪浮上心口,辛眉愤怒地推开他,厉声喊道:“江千岭,你一直都在伤害我!”
“一辈子?”她忽然狂笑起来,“江千岭,你是不是忘了,我为了让淮生回来,差点害死你,我还给你下毒,亲手杀了你的妹妹,而你,曾为了你的妹妹,对我见死不救,百般折磨,如今又一次次伤害我身边的人。”
辛眉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锋利的匕首,她眼都不眨地将匕首刺入江千岭的右肩:“我这辈子不会忘记你给我的伤害,也请你不要忘记我给你的痛,这样的我们,怎么配有一个好结局?”
江千岭握着她的手,将匕首刺得更深,“既然这么恨我,为什么不直接往我心口捅,辛眉,你还是不舍得是不是?”
辛眉像是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蓦地松开手,可江千岭却将她的手紧紧握着,硬生生将整把刀刃没入肩膀。
血很快在白衣上晕染开来,血腥味涌入辛眉的鼻腔,熏得她阵阵发晕。她又开始干呕,这次彻底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时,辛眉已经离开了酒楼,到了一座不知在何处的宅院之中。
每日有人给她端来饭菜和汤药,可辛眉一概不吃,江千岭来喂她,她便侧过头不理。她脾气倔,哪怕江千岭用嘴给她喂进去,她也能再吐出来。
江千岭怕辛眉身体撑不住,无奈只能让高良姜来劝她喝药。
辛眉见到高良姜时,眼睛都红了一圈:“良姜,你的腿没事吧?”
“没事没事,”高良姜依然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这都是小伤,休息两天就好了。”
高良姜端过床边的药碗递给辛眉:“辛姐姐,你再生气也不能不吃药呀,身体不好怎么有力气逃跑?”
辛眉勉强地笑了笑,接过她手中的药碗,只是她几天水米未进,手上没有力气,一个没端稳,药打翻在高良姜的手臂上。辛眉急忙撩起她的袖子:“怎么样,有没有烫到……”
高良姜拼命缩着手臂,道:“没事没事,没有烫到。”
辛眉却死抓着她的手不放,将袖子掀起,露出了手臂上狰狞的伤疤:“怎么回事?”
高良姜心虚地将袖子捋下:“没事的辛姐姐,习武之人嘛,身上有些疤再正常不过的事。”
可这显然不是武器弄出来的伤。
辛眉不信她的鬼话,开始扯她的衣服,高良姜见瞒不过,没再让她动手,自己褪下自己的上衣,露出肩背上的一大片伤疤。
她身上的疤痕不像是刀剑造成的,更像是狮虎等猛兽抓的,有些伤口粉粉的,仿佛才褪了痂。
辛眉一时间有些透不过气,她捂着心口重重呼吸着,脸色惨白一片。
高良姜被她的反应吓到了,忙穿好上衣往外跑:“辛姐姐,我给你去找大夫。”
辛眉心中又急又气,紧紧抓着她的手问道:“这些伤到底是怎么来的?”
高良姜本不想说,但见辛眉挣扎着去找江千岭,她无法,只得实话实说:“那日我被师父从欢楼待会宁国公府后,同江大人动手来着,他一生气就把我扔进了地牢,让我跟老虎狮子打架去。”
“他让你一个十四岁,才学了几个月武功的小孩子去跟野兽打架?”
辛眉急得要找江千岭去拼命,但被高良姜死死抱住:“辛姐姐,其实师父一直看着我,我没有生命危险,反而武功长进了不少,你真的不用伤心。”
虽然她这么说,可辛眉却哭得愈发不能自抑。
屋里的动静惊动了江千岭,江千岭急急忙忙跑来,见辛眉哭得伤心,柔声问道:“怎么了?”
辛眉简直恨极了他,随手拿起掉落在床上的药碗朝他砸去:“江千岭,你怎么不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