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情(2 / 2)

,疯了似的在她身上逞凶,痛得辛眉再次惨呼出声。她越是固执地不肯松口,江千岭就越是要从她嘴里撬出一个答案,好像她只要说了这句话,便真的永远不会离开他了。

他毫不顾忌的行为终于被人参到了皇帝那里,但皇帝听说他的行为后,只浅笑着说了句:“风流公子,翩翩佳人,正常不过。”

此事自然也传到了安阳长公主的耳中,她本就是荒唐惯了的,听到向来不近女色的尚书大人做出此等妄行后不禁拍手称快,说他这才有点年轻公子血气方刚的模样。

王公贵族中多的是此等巧取豪夺、肆意妄为之事,其中甚至包括了皇帝陛下的后宫和安阳长公主的私生活。对他们而言,这种事本就可大可小,全看上面的心情,见陛下不插手,众人自然没了置喙的余地。

但还是有不少人把矛头指向了辛眉,说她是狐媚之人,勾得向来清正的刑部尚书纵情无度。

倒是木谙青听闻此事,找来与江千岭大打一场,但众人也都当她是因为嫉妒才如此行事。自她来后,江千岭对辛眉更狠了些,恨得木谙青直骂他是畜生,却也怕累得辛眉受罪,不敢再轻举妄动。

马车里,江千岭整理好衣服就要出去,辛眉忽然伸手抓住他的衣摆,她的头仍旧低低垂着,让人看不清表情:“江千岭,我想出去。”

江千岭下意识想要拒绝,但看着她握得发白的指节和低落在裙摆上的泪珠,他心下一软,抬手去碰辛眉的脸颊。

辛眉侧过头避开,声音有些发颤:“我想出去,江千岭,我想出去……”

她仍旧低垂着头,安安静静地缩在角落里,连恳求的声音都轻得几乎听不清,那一刻,江千岭觉得辛眉快碎了,她要碎在自己手中了。他急得去抱她,辛眉却死命地躲开他的怀抱。

江千岭最终还是同意了,他帮辛眉将衣服穿好,又替她将长发盘起,辛眉却忽然说:“我要梳姑娘发髻。”

“你……”听她拒绝承认与自己的关系,江千岭脸一白气得摔下梳子走人,片刻后又折回,冷着脸给辛眉梳了一个流云飞仙髻。

江千岭将手伸出,示意辛眉握住,他带她出去。

辛眉曲着腿,半张脸埋在手臂里,闷闷地说道:“你在,外面和里面没什么区别。”

江千岭广袖一拂,彻底负气离去。

应是得到了江千岭的许可,葵铃进来给她解开身上的束缚,还劝她道:“你服句软不行吗,大不了之后就当没说过这句话。”

辛眉却偏过头看着她:“葵铃,你拉偏架。”

葵铃一噎,嘟囔道:“倔得要死,倔死活该!”

……

辛眉被葵铃带出马车,葵铃也不敢让她走远,亦步亦趋地跟着她。

时值傍晚,辛眉又想起了那天在马上看到的夕阳,眼神不禁微微暗了下去。

她最近没什么力气,走了没一会儿便累了,可她不想回去,只能一个人安安静静地靠坐在树边,她再不想被江千岭锁起来。

晚风拂过,风中传来几句议论,竟还是关于自己的,无非是一些狐媚惑人,不知羞耻之类的词。辛眉的心中并没有愤怒,只是很困惑,明明所有人都看得出,江千岭的行为并非她所愿,明明她是被强迫的一方,为何在别人眼里,不堪的还是她。

见辛眉的眉头越皱越紧,葵铃转身道:“我帮你去教训她们。”

辛眉扯住她的衣角:“不用了,嘴长在他们身上,你还能把所有人的嘴都缝起来不成?”

一旁冷不丁地传出一个熟悉的声音:“那就把那些议论的人都给我毒哑了,叫他们乱嚼舌根。”

辛眉问声瞧去,看见那张秀丽的脸庞,她脸上露出欣喜的微笑:“好久不见啊,香兰。”

香兰还是那样美丽动人,穿着打扮也比原来贵气不少,只是眼睛红红的,似乎是刚哭过。

想起那日刑场上的情形,辛眉心一沉,对葵铃道:“葵铃,可不可以让我们单独说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