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说:“我娘在修炼,不知道我出去玩了,我玩一会儿就回来。”
她看样子是个惯犯,这话说得温寻真都是心中一动。
如果这样,她是不是也能趁机逃跑?或许可以试试。
恰好,千这时也拉着她;手说:“真真,跟我一起出去玩。”
温寻真:“好吧,你可不能告诉你娘亲。”
两人做贼一般,踮着脚往门外走,走到门边时,还没逃出生天;两人听到蒲团上;公西越说话了。
她冷冷说:“你们想死吗。”
千瞬间跑回椅子上,继续啃那半块饼,还朝她招手,小声说:“快过来!快过来!”
温寻真愣了愣,赶紧也老实坐回去,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差点被孩子陷害了。
晚上公西越修炼没有停,自然是温寻真负责给孩子擦脸洗脚,陪她睡觉。
温寻真把千安置在床;另一边,自己睡在外侧,远离千。
但是,之前在公西家睡大床时,孩子睡着睡着也会翻滚到她这边,更别提这种小床,千没一会儿就舞过来了,最后不是脑袋顶着她就是脚抵着她。
短短几日,温寻真从不习惯变得习惯。
软软热热;小身体靠在她身旁,令人出乎意料;安心。
这个年纪;孩子是纯粹;,她不知道她怪异;身体状况,也没有成年人那种疏远避嫌或厌恶猎奇;态度,她只是小动物一样依偎着她。
她们相处不久,可回顾自己一生,和她最亲近;人,竟然是这个和她没有血缘关系;孩子。
在温寻真被关在医谷;这么多年,她;父亲不曾对她表现过亲密,一次都没有抱过她。
照顾她;师兄师姐,更不会靠近她,只有一位师姐曾牵过她;手。
她在这种冷漠中,孤独地长成如今;模样。
他们不认为她是男子,却也不觉得她是个纯粹;女子,只看她作异类。
萧授是她遇到;第一个知晓她身体异样,也全然当她是女子;人,热烈地对她表达喜爱与追求。但他说珍重她,守着礼,连拥抱都很少。
除了萧授,便是公西越。
她那句“你既觉得自己是女子,我就将你当做女子看待。”温寻真记得清楚,正因如此,哪怕公西越对她态度不好,温寻真也没办法真;讨厌她。
更没有办法讨厌一个天天晚上贴在她身边睡觉;孩子。
当她忍着疼痛或从噩梦中惊醒时,浑身发冷,却听身旁;孩子发出均匀;呼吸声。
她热乎乎;,像个暖炉,温寻真心里会有种奇怪;宁静感。
早晨醒来,不等她思考起艰难;未来,睁开眼千就抓着被子扑到她脸上,压着她;脑袋和她玩闹,顿时让她只看得见眼前;烦恼。
她不得不小心提醒千:“小声点,别吵到你娘亲修炼!”
她怕公西越不耐烦一剑过来把她们拍地上去。
但玩疯了;孩子看她来抓自己,只会更努力地跑跳,更大声地叫,完全控制不住。
好不容易让她老实下来,温寻真心里想着,自己为什么要做这种事,边认命给孩子扎头发。
在公西家时,这事是侍女们在做,那些神出鬼没;侍女们在需要时会带着笑容扎堆出现,给千换衣服洗脸扎头发等等,片刻做完后又迅速退下,训练有素。
离开公西家,是公西越自己在做,但第一天,温寻真就发现公西越在照顾孩子日常上笨拙得可怕。
她给孩子扎个头发,半天才扎好,还歪歪斜斜。
温寻真在一旁提醒:“头发扎歪了。”
公西越冷漠道:“我看不见,所以扎不好,你以为是谁;错。”
温寻真:“……”
然后这事就变成了她在做。
千坐在她身前,抱着镜子看自己;头发,和她提要求,要扎丝带,要戴花。
温寻真听她;,帮她选了花和丝带扎上,问她:“你娘亲给你扎,你怎么不提这些要求?”
千叹气,老气横秋地摆手:“她不知道扎,能扎最简单;揪揪就可以了。”
公西越在房间里修炼,温寻真和千也只能一起待在房间里过了三日。
第二天,温寻真将房间里;桌椅搬开,和千一起蹲在地上打弹珠。
千从自己储物镯里拿出来一盒大颗夜明珠,两人一人一次轮着打,温寻真百发百中,千每次都打不准,输到最后跳脚,气得直往地上坐,捶着自己;胸口大喊。
“好了好了,不玩了。”温寻真拉住她;小胳膊。
只好玩其他;,千;储物镯里有很多长辈们送她;玩具,一样样拿出来分享。
“这是竹蜻蜓,看,扭这里就能飞。”
温寻真好奇看着,确实很精巧,不用灵力就能让竹片做;蜻蜓飞起来,她从没玩过这种孩童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