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沈青梧抿唇。
她报了一本棋谱名字,说博容给她讲棋讲到哪里了。她看着张行简,张行简沉静听完,挽袖含笑:“这本棋谱是么?我恰恰读过。”
沈青梧腹诽:你什么都读过。
张行简让长林取了棋盘来,他表现得沉静淡然、游刃有余,这让沈青梧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是否张行简棋技如博容一样高,只是他平时在逗周围人?
长林进屋,听到张行简要拿棋谱,长林惊讶,然后同情地看一眼沈青梧。
这种眼神,沈青梧读懂了。
沈青梧放下心:长林在同情她要遭受张行简的荼毒,这正说明她有能力杀得张行简片甲不留。
于是,棋盘上来,张行简捻起黑白棋子,复原棋局。他坐于棋盘另一端,煞有其事地为她讲棋,解读这局残局。
他其实讲得很好,浅显易懂,深入浅出,可见他确实是懂棋,也确实翻看过沈青梧所提的棋谱。
沈青梧等得有点不耐烦。
他好不容易讲完那些废话,沈青梧便倾身,正儿八经:“老师,光讲棋,我记不住。不如老师与我杀一局吧?”
张行简看着她,不语。
沈青梧乖巧:“老师,你怕了吗?”
张行简唇角慢慢扬。
他垂首:“你叫我‘老师’,让我意外罢了。下棋便下吧,梧桐要作先手吗?”
沈青梧很谦虚:“张老师先来。”
她冷笑:让你先手,你也赢不了。
张行简瞥她一眼,素白手腕来拿棋子,镇定自若。
沈青梧心中再次忐忑。
然而只过了一会儿,沈青梧便放下戒心。
她没有错。
张行简的棋确实下的很烂。
他下的又慢,又喜欢走神。好几次,需要沈青梧提醒该他落子,他才回神,打个哈欠。
他棋品也不好——
沈青梧低头思索棋局时,突然觉得有什么动了一下。她猛地抬头,看向对面张行简,冷声:“你做什么?”
他手中捧着一盏茶——是他下棋中途,提出他口渴,要喝水。沈青梧耐着性子满足了他。
而此时,他端着那盏差,偷偷摸摸,试图往棋盘上浇水,毁了这棋局……只是沈青梧眼疾手快,在他动作前,猛地倾身,抓住他手腕。
张行简眨眨眼。
沈青梧敬佩他,咬牙笑:“张月鹿,你偷偷使什么坏?”
张行简被抓到也不心虚。
他微笑:“天太晚了,我怕梧桐下棋下得太累,不如我们早早结束,歇了吧。”
沈青梧:“我不累,不劳你费心。”
张行简摊手:“可是我累了……”
沈青梧抓着他的手不放:“你给我好好下棋。”
张行简叹口气。
他道:“良夜苦短,为何要用下棋来荒度光阴呢?”
沈青梧:“你坐那里看我画画,你偷笑的时候,怎么不觉得是荒度光阴呢?”
沈青梧盯着他:“张月鹿,你输不起吗?”
张行简微微正色。
他说:“一盘棋罢了,我有什么输不起的?我只是关心你,你却不领情。罢了,那就继续下吧。”
事后,沈青梧承认,因她多次观看过他的下棋水平,再加上他这出戏,她心中对张行简是有轻视的。
或者说,是张行简让她认为,他就是那么差劲,就是不如她。
所以,一个时辰后,沈青梧看着自己输得七零八落的棋盘,目光呆滞,陷入长久沉默。
她不知道棋局从什么时候开始,走到了这一步。
她不能相信,张行简下棋都下不过长林,为什么会赢了自己。
沈青梧苦大仇深地看着这盘棋,张行简从后拥来,抱住她,唇轻轻亲她温热面颊。他学着她之前的样子,嘲笑她:“怎么,梧桐输不起吗?”
沈青梧瞬间转身,揪住他衣领。
他顺势放手,被她抵压,被她按到了墙头,仰坐着。
沈青梧凝视他:“你耍我?”
张行简叹口气。
他道:“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一点都不懂棋?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一定会输?”
他被压着,却伸手来抱她腰,在她腰间作弄,缠绵试探,轻轻揉动。
沈青梧不为所动。
沈青梧:“你之前种种表现,都是诱骗?你要我大意,要我不将你放在眼中,然后你给我一个教训?”
张行简:“不是。”
他说:“我棋技其实非常好。”
沈青梧不信。
张行简说:“只是我下棋时间太久了,没人愿意陪我下。”
他垂眸浅笑:“梧桐,你是第一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