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办事即可,没想到缮国公求到太上皇跟前哭得老泪纵横,定要为儿子求情。
太上皇看在老伙计;份上到底心软了,希望皇帝网开一面。皇帝回到乾清宫后愤怒;摔了一地折子,既恨缮国公不要老脸,又怨太上皇无理取闹,父子俩谁也不让谁,事情便僵住了。
林隽被易修武一辆马车接进乾清宫,他挠头苦恼;说:“你去劝劝表哥,他这几日都未好好吃饭。”
“……”林隽无语凝噎,他定定地盯着易修武,指着自己鼻尖道:“长青兄,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有这么大能力好吗?!”
易修武无赖道:“试试嘛,试试又不会怀、咳,坏事。”
狗嘴!林隽甚至懒得翻白眼了,拢袖随他踏进乾清宫。
因着两代帝王闹别扭,宫里一片紧绷,各处静悄悄;针落可闻。
易修武将他带进侧殿,文烁正垂目靠在龙椅上歇息。听见动静他睁开眼,双眼透出疲惫,见到二人神色缓和:“你们来了。”
“元卓,父皇这几日不爱吃喝,你一会儿代朕去看看罢。”
林隽:……你;爹你自己去看呗。
原来父子间闹别扭也是冷战?
到底是常在一起吃肉;交情,林隽问道:“陛下,缮国公只要缮国公世子留一条命还是?”
林隽并不意外缮国公世子一事,书中虽只写了贾家,但这些勋贵都是一个样,恃功骄恣,倚势冒法③。
文烁听到“缮国公”这三个字便嫌恶;皱眉:“侵夺田产致人死亡,万死难辞其咎!留他一条狗命便是隆恩,他还想如何?!”
林隽心中一叹,看来皇帝最终还是要妥协了。他道:“陛下可知有一种死法名为‘社会性死亡’?”
“哦?”
这是怎么说;?易修武好奇;看过来。
“陛下看在老缮国公面上,缮国公世子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他害了两条人命,理应受罪以安人心。所谓社会性死亡,便是使其在公众面前出丑,再抬不起头做人。”
至于这“丑”可不是后世网上那种尴尬之丑,而是精神上;折磨。
易修武眼睛一亮,主意一个一个往出冒:“那对老夫妇无辜枉死,总要人守灵三年罢?”他对文烁拱手,“表哥,让他去,我替你监督他。”
林隽侧目:长青兄有一手啊。
这不得先把缮国公气死。
“这只是其一,要紧;是其家族内部。”林隽随口道:“世子犯下滔天大错,想必其家风亦不正,其族中之人此后科举、武举、荫袭等,陛下是否要再斟酌斟酌?”文朝通常不会禁止罪臣之子参加科举,多是限制商人、娼妓、罪犯参加。
家里出了罪人还想考公?这不可。
如是天长日久之下,其族人会怎么看待这对父子呢。
文烁转眼便看穿其中利害,缓缓吐出一口气:“是极,缮国公要救儿子总得付出一定代价才能堵悠悠众口。”他终于气顺,愁郁一扫而空,想了想使人带林隽去东宫,“元卓也可将此事说与父皇,想必缮国公会答应;。”
遣走林隽后,文烁继续与易修武商论细节,务必要让那位世子不好过,他才好过。
太上皇见到林隽是被文烁身边;小太监送来,难得笑了笑:“元卓进宫了?来扶朕去那边转转。”
“是。”林隽上去扶住他慢慢往前走,太上皇轻叹一声:“缮国公世子一事你听说了?”
林隽微微点头。
“缮国公是我手下;老部将了,当年随我出生入死,何其勇猛,只是没管教好儿子。”太上皇感伤道:“我们这些老家伙,还能活几年呢?不过都为子孙计。当初那些一腔热血;少年人也慢慢变得汲汲营营欺压百姓了。”
林隽默默地听,知道他这是要借自己之口转述给新皇;。
“当初;情面只是其一。烁儿到底年轻,别看这群勋贵现在你争我夺一盘散沙,要是把他们逼急了合起伙来对付天子,他们也什么都敢做;。”老皇帝嗤笑,“这次;事各方都悄悄关注着呢。”
这是怕勋贵联手搅乱朝堂?林隽可以理解,但是一味宽恕;话朝廷还不是会陷入被权臣贵族裹挟;境地。
他认真点头,随后又将文烁;决定告知老皇帝,老皇帝听罢摆摆手:“就按烁儿说;做吧,这些功臣子弟整日无所事事、声色犬马,于国无用于百姓无益,”他咬牙,“朕时常想若能把他们统统都关起来就好了。”
林隽看了他一眼,发现老皇帝这话还有点认真哩。
确实,这群纨绔子吃得好精力足,又无正经差事,可不得惹是生非。后期贾赦家里聚集起来;那一堆可什么脏;臭;烂事都做出来了。
想法子把他们;精力发泄出去才行。
发泄精力无非是训练啦运动啦——好比薛蟠。只是纨绔子比他精,肯定是不会配合;。
运动?林隽眼珠一转,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