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
“自是记得的,那小孩不是还被您收进寄老居了?”
姜樱转着手中的茶杯,语气里带着森然的冷意,
“那件事,我怀疑与柳娘有关。”
“她?不可能吧?”
花束一想到柳娘那扶风若柳的样子,简直是要惊呆了。
姜樱又饮了一口暖茶,
“只是怀疑,尚原曾在我面前提过一些线索,我的直觉告诉我,有点像柳娘做下的,但是,当时参与其中的人都莫名其妙的死了,查无可查。”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
“若真是柳娘做下的,那么死去的那些人,大概就是卢景白的手笔了,为了保下柳娘。”
花束听了,当即气愤不已,
“卢景白真是眼瞎了,那么一个心肠歹毒的妇人,他居然还待之如宝。”
姜樱叹了口气,想到那日她堂审后回药铺时在门口曾见到卢景白,当时他一脸的无奈与不安,想来,心里应该也还有着一两分愧疚吧,
“花束,柳娘不仅是他曾经一心爱的女人,而且,还是他唯一孩子的生身母亲啊。”
春香楼是一个并不太大的茶楼,虽然不太大,但是风格清雅,不少夫人姑娘们都喜欢去那里品茗闲聊。
姜樱提裙上了二楼,一眼就看到了正往楼梯口眺望的徐妈妈,
眼见着姜樱看过来,徐妈妈两眼一翻,推开了旁边的门。
姜樱也懒得与她多话,径直走进了房中。
一见到姜樱走进来,本来在座位上端坐着的柳娘有些慌张的起了身,冲她挤出一个笑容。
许多时日不见,柳娘似乎要比从前清减了不少,小脸尖如瓜子,显得那双眼睛更大了,那种柔弱感萦绕全身,
姜樱坐下后,双手展袖放于身前,两眼直直的看向柳娘,开了口,
“说吧,今日找我来是有何事?”
柳娘习惯性的咬了咬下唇,怯生生的抬眼看向她,还未开口泪珠便先滑落了下来,
“姜姐姐,你,你是要与景白哥哥重修旧好吗?”
姜樱一脸好笑,
“你这是在哪儿听来的?我与他重修旧好?你觉得可能吗?”
柳娘原本松了一口气,可当姜樱说出下一句话时,她却瞪圆了眼睛,
“更何况,我与他要不要重修旧好,是我与他之间的事情,你今日来找我又是哪般道理?”
柳娘眼里涌上一丝难以察觉的怨恨,很快又被她掩了下去,
“姜姐姐,我知道,我处处都不如你,景白哥哥喜欢你也是再正常不过的,只是佑儿还小……”
“好了,不要再说这些了,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姜樱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了柳娘的话,
柳娘见装可怜无用,便慢慢收起了之前那副作态,挺直了腰,嘴角向上扯了扯,
“我想让你离开卢景白。”
“我已经与他和离了。”
“这不够!你只要还在京都城中,他便会无时无刻的不惦记着你,只有你离的远远的,远的让他此生无望,他才会放弃你。”
眼见着柳娘的脸上慢慢现出的厉色,姜樱无声的笑了笑,
“所以,你是想让我离开京都城,永远都不再回来?”
“是!”
柳娘咬着牙吐出话,随即又带着些许希望看向姜樱。
“不可能!”
姜樱想都不想,直接否定了。
“我为什么要为了一个与我无关的男人离开这里?他喜欢谁是他的事,我阻止不了,但是我知道,我不喜欢他,而且,我此生都不会再多看他一眼,所以,你这个要求我不能答应。”
柳娘一脸失望的塌下了腰,却又有些不甘心,
“你当真不愿意?”
“当真不愿意!”
眼见着姜樱好整以暇的饮着茶,柳娘眼里跳着小小的火花,她缓缓的重新挺直了腰,脸上不再是她一贯的柔弱可人,
“你不想要花玲的命了吗?”
“果然是你!”
让柳娘出乎意料的是,姜樱并没有意外,甚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之前陷害我投毒杀人的,也是你吧?”
柳娘笑了笑,只是那笑里却带着几分恶毒,
“你猜?”
“我不必猜!”
姜樱放下手中的茶杯,言语浅淡,
“事情已经过去了,我完好无损的坐在这里,而你想来已经失去了卢景白的心了吧,”
姜樱的话戳到了柳娘的痛处,她突然面色激动了起来,双手紧紧的握住桌沿,向前倾去,咬牙切齿的喊道,
“没有!景白哥哥他只是暂时被你迷了心智罢了,他根本不爱你,他只爱你的名声而已!只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