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扰她了。”
听到这话,一直在叫喊的王明玉突然安静了下来,不敢置信的看着床上一直没有动静的王夫人,好半天后,她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失声痛哭了起来,
“母亲!母亲!”
当天,王明成被押送回京。
王府上下,皆被下狱。
王家的倒台,好像不过寥寥两三月的事情,京都城中的权贵们虽在背后也议论闲谈,但莫不心生戚戚。
一朝权臣一朝囚,风光不过弹指间。
姜樱与秦歌说起这事的时候,秦歌眼中一阵畅快,她动作优雅的为姜怀倒上一杯热茶,红唇扬起,
“听说那两位被贬的尚书,在自家府门口一块放鞭炮呢。”
姜怀闻言一怔,继而笑道,
“此时只是问罪,又不是定罪,这鞭炮会不会放的早了一些?”
姜樱懒懒的靠在椅背上,小饮了一口香茶,接过姜怀的话,
“不会,这叛国之罪,历来没有哪位君主是能忍下的,宁可错杀,不可放过,更何况此次的证据,确实是铁板钉钉,这两日,
荣王殿下秘密护送的人证应该也要到京都城了。”
如此一说,第二天的下午,司空晟的马车便堂而皇之的停在了康安堂的门前。
当坐着轮椅的司空晟就那么招招摇摇的出现在姜樱的药铺中时,倒是将姜樱给吓了一大跳。
她慌的站了起来,想去招呼花束赶紧关上药铺的门,司空晟却笑着先开了口,
“不必了,”
“姜姑娘,本王今日前来,是为求医。”
姜樱关上厢房的门,刚转过身,便看到前一刻还坐在轮椅上的那个人,此时已然起了身,很自然的拎起桌上的茶壶斟起了茶。
这到底唱的是哪一出?
看出了姜樱眼中的疑惑,司空晟却手一伸,眼中闪闪发光,
“来,坐下喝口热茶,今日天儿冷极了。”
姜樱在他对面坐下。
只隔着一张桌子,她清楚的看到了司空晟笑脸下掩住的几丝疲惫,忍不住开了口,
“来回奔波,很辛苦吧?”
“不辛苦。”
姜樱不知道再说什么了,
怎么会不辛苦呢,天气寒冷,西北距离京都城千里之遥,这么短的时间奔一个来回,怎么可能不辛苦?
“证人我已经带回来了,移交给了大理寺,大理寺会联同刑部一起会审王磊叛国之案。”
“嗯,”
姜樱想了想,还是问了,
“王磊果真是叛国了?”
司空晟垂下眼,掩住冷意,点了点头。
他自十五岁便一直护卫西北,亲眼看见多少好儿郎在那里洒热血,奉性命,又亲眼看见那里的百姓生活又有多么的困苦,
可是那王磊,居然为了一已之私欲,勾结西戎人,肆意的决定战争的开始与结束,这根本就是该杀!
姜樱低下头,想了想,提出了一个请求,
“我想见王磊。”
稍后她又急急的补了一句,
“当然,如果你不方便的话,那便算了。”
司空晟目光柔和的看着她,清浅一笑,
“既是你,又有何不方便的?”
这话似乎带着几分异样的意思,姜樱没来由的心一跳,一阵热意,慢慢的爬了上来。
司空晟今日仿佛与平时里不太一样了,他的笑容比之从前更加的直接,更加的热烈,
这份热烈让姜樱本能的想躲开。
两个人都静默不语,屋子里的温度似乎也一下子,升高了起来。
“听说,你之前去卢府与卢景白和离,卢家人逼的你净身出府?”
“嗯。”
姜樱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却明显的看到司空晟皱了皱眉,眼里露出几丝寒气,但很快便又收敛了回去。
“这卢家人属实是太过分了。”
姜樱张嘴想说什么,司空晟却似看透了她的心思,无奈的摇了摇头,
“不过你的脾气也属实是够刚烈的了。”
姜樱秀眉一挑,司空晟却又笑了起来,那笑温柔中又带着一丝淡淡的宠溺,
“但是这样也好,断个干干净净,日后也就方便了。”
方便?
姜樱还来不及去揣度这个词,司空晟又低下头饮了一口有些冷的茶,似乎是随意的问,
“听说你和离后便有人上门来提亲?”
这事全京都城的人都知道,姜樱不知道司空晟怎么又想到这个了,便点了点头。
司空晟放下手中的茶杯,语气淡了下来,
“白家一向清贵,最看重门第,白江远的父母是不会允许你进门的,”
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