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个弱点太对,让花束半夜去偷出王夫人的尸体也太过正确了。
“王夫人确实是个贤妻良母,也被你和你的儿女们保护的太好,她至死都不知道你们做过的这些恶事,想来走的时候,心中也是一片美好吧。”
王磊突然像是有了力气,他不顾身上的疼痛,快速的爬向姜樱,一把抓住铁栅栏,眼里闪着几丝期翼,
“我夫人那么相信你,待你一片真诚,你是否能去为她收尸,处理身后事?”
姜樱慢慢蹲下身子,目光一片坦诚,
“我是什么身份呢?我又凭什么要为你的夫人处理身后事呢?”
她目光慢慢的挪向一旁的木盒,声音淡如烟雾,
“那么现在,你再考虑一下,是不是愿意同我做交易呢?”
王磊随着姜樱的目光,视线也落在了那个木盒之上,脸上的神情突然变得不敢置信起来。
姜樱伸出手,轻轻的打开木盒的盖子,然后郑之又重的从里面取出一个小小的白瓷瓶。
上等的白瓷,上面画着一朵淡紫的玉兰,这是王夫人生前最爱的花。
“夫人!夫人!”
王磊如疯了一般,拼命的往外伸长了手,脸紧紧的贴着铁栅栏,扭曲的都变了形。
此时的他,眼里没有这牢狱,没有这姜樱,只有那个小小的白瓷瓶。
姜樱托着白瓷瓶的手,离王磊只有一步之遥。
“我可以把它交给你,甚至会告诉狱卒,允许它一直待在你的身边,你只需答应同我做一个小小的交易。”
“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我全部都告诉你!”
姜樱目光一凝,呼吸也重了两分,
“我的哥哥和父亲,是不是你所抓?”
“不是。”
“我的父亲是不是你所杀?”
“不是。”
“那么,我的父亲是谁杀的?我的哥哥,你又是从何处得到的?”
王磊伸长的手僵了僵,无力的垂落了下来,看向白瓷瓶的双眼露出几分挣扎。
良久,他才沙哑着嗓子开了口,
“有很多事情,我不能告诉你,我自知难逃一死,我王磊的儿女也难逃这一劫,但是你知道吗?死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死后都不得安宁,可怕的是我王家所有的根脉都尽皆被除!”
寥寥几句话惊的姜樱一愣,她迅速问道,
“那就将你能说的全部都告诉我!”
王磊惨淡一笑,就那么趴在铁栏前,痴痴的看着白瓷瓶,声音木然,
“我与你父亲兄长并无仇怨,若真说有什么关联,就是我那女儿,在四年前被你兄长意外救于惊马之下,从此便一片痴心的认定了你兄长,在家茶不思饭不想。”
“后来,我偶然从卢天那里知晓你哥哥被人抓的消息,也知道他命不久矣,回家后在明玉面前提了一下,谁想她便以死相胁,非让我想办法将你哥哥弄回来。”
说到这里,王磊苦笑了一声,
“明玉是我的掌中宝,我不忍心,便找到了卢天,将此事告知于他,他说他去操作,而后,没多久,他半夜找到我,将你哥哥悄悄送到了我府上,当初看着你哥哥身上的血,我还以为他死了。”
“你哥哥,确实是人中龙凤,他伤好后,想逃跑,而且还拒绝了明玉的表白,明玉一气之下,便让明成废了他的功夫,后来,她隔三岔五的去地牢找你哥哥,想让你哥哥接受她,可是你哥哥是个硬脾气,”
“他没想到的是,明玉却也是个为爱执着的人……”
“她那不叫为爱执着,她只是不甘心罢了!”
姜樱压下眼底的水意,冷冷的打断了王磊的话。
王磊没有反驳她,亦是沉默了下来。
“卢天有没有告诉过你,我父亲与哥哥到底是被谁抓去的?”
王磊摇了摇头,
“他并没有细说,只说此事我不知道才最好,但是我知道,此事与一人有关。”
“是谁?”
姜樱心中一动,厉色问道。
王磊并没有再说,反而是将视线落在了那个白瓷瓶上。
姜樱会意,缓缓伸长了手,将那个白瓷瓶轻轻的交到王磊的手中。
尽管双手因受刑而肿胀疼痛,但是王磊仿若未察,像是得到了世间最为稀有的珍宝一般,郑重的将白瓷瓶搂在怀中,一脸深情。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
王磊眼神丝丝绕绕的落在怀里的白瓷瓶上,那朵淡紫色的玉兰花尽力的舒展着每一片花瓣,如同盛开在春天里一般。
“多谢你将我夫人送来,黄泉路上,我与她夫妻二人也不至于分开饱受相思别离之苦。”
王磊抬起头看向姜樱,此时他的脸上一片平静,隐隐几丝满足的笑意,充满了安宁与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