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
在泰国找到这样一份工作不容易,很多泰国妇女甚至像男人一样去码头搬运货物,更有甚者赶着牛车去城里卖货,即使这样一个月也赚不了几个钱,可是在华人富豪这里打工,不但吃住全免,每个月最起码还能否拿五六百港币薪水,比做什么都强。
可以说在泰国曼谷为华人富豪打工,做家人或者女佣是抢着干的一份工作,当地人都很珍惜。
书房内,冯国权端着咖啡坐在沙发上,妻子冯巍氏正在和石志坚一起审查那些账目报表。
“这份账目很明显是作假的,上面讲七月份从美国进口一批阿莫西林药物,可是我查遍接下来的出货记录,根本就没有这批药物!”冯巍氏从书桌上摊成凌乱一片的账目里,找出一份十分可疑账目对石志坚说道。
石志坚脸上没有任何倦色,而是微笑着端起已经凉透的咖啡,优雅的喝了一口:“夫人,如果我猜的不错这份账目应该是那位钱理事的----他除了入股我们利氏船行外,本家还是做药品生意,从外面进口药物偷运到泰国,然后利用利氏船行的信誉来避税,对于他这种人来讲,也算常规操作!”
“既然这样,我们完全可以把这当做证据来指证他!偷税漏税在泰国的刑法是怎样来着----”冯巍氏从书桌前起身,朝着书架的方向走去。
很快,她找到了自己需要的那本法典,打开找到相应条例,嘴里喃喃的念动着:“利用职权或其它方式做掩护,偷窃国家税务……找到了!”
她抱着法典快步走回书桌,用钢笔把所需要的条例划出来给石志坚看,“如果揭发成功,最起码关他三年!”
石志坚安静的等她把所有事情做完,这才伸手指着法典道:“法律是人制定的,而制定法律的人又是有钱人!夫人觉得那钱理事差钱吗?”
“呃,什么意思?”
石志坚没有回答,冯国权笑着接口道:“阿坚的意思是就算我们亲自揭发他,最终也只是让他破财消灾!不管世界哪个国家法律都是为有权有势有钱人服务的!穷人,才是被禁锢的羔羊!”
冯巍氏当即明白过来,却又不满道:“那么就这样轻易放过他?”
“怎么会呢?人不管是谁,做错事总要认罚的!”石志坚道,“现在就看他认错态度是否诚恳了-----”
冯国权和冯巍氏一起看着石志坚,表情不解。
石志坚端起咖啡饮了一口,补充道:“如果我猜的不错,这位钱理事也应该来了!”
冯国权勐地想起石志坚今天早上开会时最后撂下的那句话,让众人选边站队----
“阿坚,你的意思是----”
这时,女佣“冬冬冬”敲门进来:“老爷,外面一位姓钱的先生找!”
……
钱理事用手帕不断擦拭额头汗水,仿佛今晚天气很热似的。
他内心忐忑地在客厅等候着,须臾听到脚步声响起。
“哦,原来是钱理事到来,当真是稀客呀!”冯国权一出现就显得十分热情。
钱理事忙示意跟班把带来的礼品奉上,嘴上说道:“不好意思呀,冯主管,我们认识这么久第一次登门拜访,区区薄礼不成敬意!”
冯国权一看,却是上好的高丽参,当即笑着让佣人接下,嘴里道:“你这区区薄礼也太贵重了!这边请----”
当即引导钱理事在客厅沙发上坐下,又让佣人端了咖啡上来。
钱理事明显心里有事,匆匆饮了几口咖啡,又与冯国权闲聊了几句,就按耐不住道:“冯主管,你我都是敞亮人,其实今晚冒昧拜访也没有其它意思,对于今天在会议室您与黄总之间发生争执,我觉得没必要闹得太大,大家关起门都是自家人,对不对?”
冯国权微微一笑:“怎么,黄总让你过来做和事老?”
“不是!我只是觉得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没必要把事情搞大,这样对你对他都不好!”
“钱理事,讲真,我觉得你好伟大来着!”
“呃,几个意思?”
“都这时候了,您自己都应顾不暇还有心思来帮别人讲话-----”冯国权说着话,从怀里掏出那份偷税报表递给钱理事道,“我讲过的,做人不要太过分,就算你再小心,也会湿脚!”
钱理事忙接过那份报表仔细去看,立马脸色大变,抬头尴尬道:“这---误会,纯属误会!”
“当然,我相信是误会!那么就看钱理事你怎么澄清这份误会咯?”冯国权悠然自得地端起咖啡饮了一口道。
钱理事咬咬牙:“其实我今晚来好有诚意的!我觉得黄总做的实在过分,除此之外在下对冯主管你又仰慕已久,所以想要来交个朋友,却不知冯主管你怎么想?”
“交朋友?我好钟意交朋友的!”冯国权哈哈大笑,然后指了指那份报表道:“既然你我都是朋友了,来而不往非礼也!这份资料就当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