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挽留道。
“不了,我们做警察的天职就是惩恶扬善,一刻都耽误不得!下次了,下次一定品尝石小姐你的手艺!”颜雄说着话,掏出手帕擦擦额头汗水,生怕石玉凤再抓着自己不放,忙不迭转身下楼。
石玉凤望着颜雄背影,心里充满焦虑,不知道自己弟弟石志坚此刻到底身在何处,过得怎样?
……
“阿嚏!”
赤柱监狱外面,石志坚坐在宾利车上,一只胳膊打着绑带吊在脖子上,一只手夹着香烟,突然打了两个喷嚏。
石志坚揉揉鼻子,怀疑是不是谁在背后讲自己坏话,难道是老姐石玉凤?是啊,自己这么久没回去,八九要被她骂死。
石志坚想到这里就摇摇头,摒弃杂念,抬头望向驾驶座上的陈辉敏:“阿敏,你打听清楚了,靓仔坤被关在这里?”
陈辉敏忙说:“我问过潮州勇的,他曾经是陈志超心腹。他话我知,那天陈志超抓了靓仔坤之后就派人把他弄到了这赤柱监狱,很明显是要搞死他!”
赤柱监狱是香港第一所重刑监狱,关押的基本上都是罪大恶极的死刑犯,在这个黑白不分的年代,只要你进了这里,就别想再活着出去。靓仔坤敢动陈志超的女人,陈志超不把他活剐了才怪!
副驾驶座上正在啃甘蔗的大傻突然插嘴道:“石先生,你不知的,这座监狱黑的很!我曾经有个生死兄弟叫鸡精泉,因为偷了鬼佬家的一块金手表,被人抓住没钱赎身,就直接被关在了这座监狱!听说在这监狱里帮人在山上砸石头,一不小心滚石落下把脑袋都给砸爆,死得可惨了!”
石志坚瞪了大傻一眼,“你好友在这里挂掉死的那么凄惨,你啃甘蔗还啃得这么香?”
大傻嚼一口甘蔗,把甘蔗渣吐到车窗外,嘴里嘿嘿道:“亲兄弟明算账嘛,他虽然是我朋友,却还欠我三块钱!一直耍赖皮不肯还!”
石志坚,无语。
这时候前面监狱大门嘎吱吱打开。
陈辉敏忙对石志坚说:“石先生,人要出来了!”
……
监狱,物品认领处。
墙壁上写着:“刻苦改造,重新做人!”
“程家坤!清点一下你的东西!”一名狱警把一个文件袋丢给靓仔坤。
靓仔坤拿起文件袋把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倒出来。
一只高仿劳力士金表,一条金链子,一只金戒指,一包软哒哒的“三五”香烟,还有就是一把木梳。
靓仔坤拿起木梳问狱警:“大佬,有无镜子?”
狱警翘起腿嗤笑:“怎么,要镜子扮靓呀?你能出去就不错了,还扮靓个鬼!”
实际上,像靓仔坤这样进到这里又能安然无恙出去的极少,这名狱警在这里待足三年也没见几个,靓仔坤却是个意外。
见狱警一脸不耐烦模样,靓仔坤就咧嘴笑了笑,露出被陈志超打掉两颗门牙的牙槽,显得异常滑稽。
靓仔坤先把香烟揣进怀里,再把手表戴在手腕上,金链子和金戒指也一同戴好,然后朝那柄木梳上面吐了几口唾沫,使劲儿把自己凌乱的头发梳了梳。
“大佬,我走了!多谢关照,以后饮茶!”靓仔坤朝狱警挥了挥手,显得很客气,眼神却露出一丝阴狠。
狱警却知道这个扑街说的是反话。
当初陈志超陈督察送这扑街进来的时候叮嘱过他们,让他们这帮狱警好好“关照”这个靓仔坤,他们为了巴结陈志超那可是亲力亲为!
不但让靓仔坤尝试了一个小时的免费水炮!还给他做了通扛体检!最后又请他食了赤柱四大快餐中的“喷火辣妹”(灌辣椒水),“五雷轰顶”(进行电击),还有“木人桩”(任人拳打脚踢)等,搞得靓仔坤快要废掉!
可这家伙倒也是个硬骨头,愣是在受刑的时候一声不吭!
“我顶你个肺呀!想要我死,做梦吧!”狱警见靓仔坤大摇大摆出去,忍不住在背后咒骂道。
……
嘎吱吱!
大门打开。
大中午出来,不是什么好时候,阳光有些毒,穿着花格格衬衫,模样邋遢的靓仔坤用手遮挡阳光,让早适应了监狱黑暗的双眼,慢慢适应这明媚的天气。
宾利车开了过来,在他身边停下。
石志坚打开车门,对靓仔坤说:“上车!”
靓仔坤看见石志坚,咧嘴笑了笑,露出粉嫩的牙槽!
在把门狱警惊愕目光下,靓仔坤钻上了这辆价值不菲的宾利轿车。
然后又在那些狱警目瞪口呆中,宾利轿车喷出一股尾气,扬长而去。
石志坚见靓仔坤上了车,就朝前面的大傻招了招手。
大傻忙回头把一袋子东西递给石志坚。
石志坚把袋子交给靓仔坤道:“这是我答应你的,点点看!”
靓仔坤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