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太方便,自己开的话也总会划得来些。到时候我能来帮你吗?我什么都能干,说实话,我是真有点累了,若是能跟着你干些轻松的活,那可真是太好啦。”
凌玉枝早有这个想法把江潇潇请过来与她一道,可看她如今帮着舅舅做生意,这种事也总不好开口。
今日见她自己提出来了,凌玉枝高兴得不得了,“那当然,你相信我,我们一起,绝对能赚大钱!可当务之急是要先把铺子租下来,我这几日到处去转转罢。”
江潇潇拉着她的手笑道:“放心,我们不需要租别家的铺子,我有办法,我娘之前给我留了个铺面当作嫁妆,这个铺子在城南如今还是空着的。”
“那怎么行?”凌玉枝听闻,立即否决,“这是你娘留给你的嫁妆。”
江潇潇:“租别人的铺子总归是不好的,我听说这一个月零零散散就得给好几样的钱给东家,万一碰上生意不好拿不出来银子,东西都会被人给扔出去的。我如今把与李家的亲事退了,且我现下一时也不想嫁人,空着也是空着,不如先拿出来用。我娘若是知道了我要同你一起做生意,定然是很开心的。”
凌玉枝还想再说些什么,就撞见前堂的伙计进来寻她。
那伙计神色不太好看,见了她就急忙道:“凌姑娘,外头来了几位官府的人,说是来找你的。”
官府的人?
“官府的人来找你做什么?”江潇潇诧异问道。
凌玉枝也一时慌了神,难道是那日她逃出来,那些人竟还报了官寻人?仔细想想又发觉不对,这都过去一个多月了,若真是要找怎么可能现在才找过来。
“别怕。”凌玉枝按耐住她,“我去出看看。”
出了门就看见两个人拿着县衙腰牌的衙役,众人也不敢上前询问,只在一旁畏畏缩缩的干着手头的活。
“你可是叫凌玉枝?”为首的衙役见她出来,淡淡问道。
凌玉枝壮着胆子试探道:“是,几位官爷,不知是为了何事找民女?”
“你爹凌顺东昨晚不慎溺毙,我们是带你去领回尸首的。”
“阿枝,他……”江潇潇听说了她的遭遇,她之所以逃到这就是因她爹执意要把她卖了,如今听闻人已经没了,不知凌玉枝该如何面对。
而这边,凌玉枝悬着的心如释重负,既不是因为旁的找上门来,那就好办了。自己一没偷二没抢,怕什么。
凌顺东自己倒霉,如今人没了,她去官府把之前事情说清楚,日后再也不用东躲西藏怕被人找上门了。
“没事,只是去认个人,我一会儿就回来了。”凌玉枝执意让江潇潇先回去。
凌玉枝被领着到了县衙,堂上坐着的知县大人一身青色官服,走进再仔细一瞧,那日烟雨之下俊逸温润的身影在眼前重现。
那时雨丝扰乱视线,她只觉那人清隽疏朗的眉目皎若他腰间那块淡雅出尘的玉。
今日再一见,许是这身官服加持,眉眼中生出几分威仪来。
她有些微微惊愕,他居然是清安县的知县。
裴谙棠见了她也是神情一愣,凌玉枝竟是她。
两人视线相对,凌玉枝行礼,“民女凌玉枝拜见大人。”
“凌姑娘请起。”裴谙棠温声道。
“姐姐!”凌若元大喜,他们听到凌顺东的死讯后已经到县衙好一会儿了,听闻已经派人去寻凌玉枝,但这都一个多月都没有消息,方才还在担忧到底能不能找到。
凌玉枝这才看见旁边站着的凌家兄弟,凌若元因为凌顺东的事脸色不太好,但看到久别重逢的姐姐,愁容瞬间消散了一大半。
若是没有他相助,自己怕是不能逃出来,凌玉枝抿嘴朝他微微一笑。
凌若齐见果真寻到了人,指着她恶狠狠道:“你个死丫头跑到哪里去了?算是白养你了,没良心的白眼狼,爹都没了,都是因为你!”
“大哥,才找到姐姐,你别这么说。”凌若元掩泪拉住就要冲上去的凌若齐,“爹是喝多了,不小心才……姐姐她如何知道?这事又岂能怪得了她。”
凌若齐早就隐隐猜到那日定是有人故意放走凌玉枝,听着凌若元这番劝说,心里立即明了,熟练地扬起手就要落下,“我就说,原来真的是你放走她的,我打死你这个蠢货……”
“放肆。”见人堂前这般闹事,裴谙棠语气中终于带着一丝愠怒,“你可知朝廷明令禁止买卖人口,违者杖刑三十。”
凌若齐一听慌得六神无主,前些月赵家的家仆偷了主家的东西,被主家抓到官府,挨了二十下板子。听说是被人抬出来的,到如今腿都还是瘸的。
一通板子吓得他立马改口,“大人,草民不敢做这种事啊,是那刘文才仗势欺人,硬逼着我妹妹做他的小妾。我们也是万万不同意的,可我爹欠了刘家好些银子,还不起便要砸东西打人,我们是实在没办法了。”
凌若齐说完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