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乱晃悠,一张脸上布满了警惕与惶然,“虽然我刚来不久,但也知道,这屋子,就是有点奇怪。”
“我以前,不是在这儿做活的,就是听说这里做活给的工资高,我才来的。可没想到……”保姆一拍大腿,一脸追悔莫及,“早知道,早知道是这样,给再多钱,打死我我也不来!等做完这个月,拿到这个月的工资,我就去辞职,不干了!”
“哦?难怪以前没见过你呢!我经常找可儿,但是觉得你有点面生,原来是新来的!”谢青灵一脸惊讶,问道:“这屋子是怎么回事?快说来听听。”
沈怀州一挑眉毛,双手抱胸,默不作声地听着谢青灵的满口胡诌。
“这儿啊,是个鬼屋。”保姆一脸冷汗,但因为屋里不是她一个人在,有两个年轻人,所以胆子大了点,也敢说话了,“雇我的人是个女明星,她是单身的,平时也不怎么和人来往,一个人独居。可是有好几次,我半夜醒来,都能听见主卧里传来交谈的声音,还是个男人的声音!”
“一开始,我还以为是女主人玩得花,搞什么地下情,玩刺激的,不过,这是她的私生活,我也不会往外面说什么。可是久而久之,我觉得不太对。因为这个屋子里,只有女主人一个人生活的痕迹,不管什么男人,他总得穿衣服,吃个饭吧?但都没有!简直就像不存在一样!”
保姆脸上逐渐露出惊恐的表情来,她说道:“怪异的事情还不仅如此。我是进来一段时间之后才发现的……冰箱里的生肉,经常会不翼而飞。特别是最近这两个月,那带血的生肉,一块一块的,前天刚买回来,第二天就不见了!更恐怖的是……”
“女主人叮嘱我要买活鸡,炖鸡汤用,可是……可是,鸡汤还没炖呢,鸡就不见了。我就找啊,找啊,然后只找到了一滩带血的鸡毛!”
“第二天,女主人又叮嘱我买鸡,但这鸡,它又不翼而飞了!我还是只找到了一滩带血的鸡毛,那鸡……那鸡被那怪物连毛带血,生吃掉了!”保姆脸色已经变得逐渐苍白起来。
谢青灵拍拍她的手,安慰道:“没事,说不定是你想多了,遭贼了也有可能呢,别自己吓自己,等辞去这份工作,再找个靠谱的东家,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保姆听了,却摆摆手,说道:“不仅是这样,这屋子里的秘密太多了。就说那三楼吧,女主人是不许我上去打扫的,所有事情,都必须她亲自来。”
“我上个月去找了看事的阴阳先生,先生说我身上,人气少了,好像招惹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寻思着,有命赚钱,也得有命花钱才行。听说我前头那几任保姆,也是做了几个月,身体出现问题,然后走的。我……我真的很害怕。”
谢青灵和沈怀州对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了然。
“哎,我说太多了。”保姆抹抹脸上的汗珠,一脸干笑道。
看着保姆的惴惴不安,眼眶底下青黑一片的样子,谢青灵心下了然,知道她这些日子肯定是怕得晚上也睡不着觉,终日紧绷着一根弦。
想了想,觉得继续这么捂着也不是个事儿,谢青灵就说:“大姐,我认识一个看事很灵的人,要不让她给你治治吧。你到这个地址去找她,保管一剂药下去,就什么都好了。”
一边说着,谢青灵一边报出了中心街道221号办公处的地址。
拿到了地址的保姆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她欣喜若狂道:“真灵啊?那我……那我找时间去一趟。不,现在就去,马上就去。”
说着,保姆站起来,端起杯子说:“你们不喝,那我就收走了,我一会儿找个时间去找她。”
然后火急火燎跑进厨房,收拾碗筷去了。
沈怀州低声问:“不知道你认识的这个看事先生,是不是叫叶安然?”
“答对了。”谢青灵笑道,“让安然前辈给她治一治,然后再催个眠呗,不然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这人呐,要是心里觉得自己有病,身体早晚得出问题,你说是不是?”
沈怀州沉默不语。
今天是植发中心,明天是看事先生,中心街道221号办公处,估计很快就要成为都市传说中的一员了。
就在这时,厨房里忽然传来一声惊惧的叫声,谢青灵和沈怀州立即跑到厨房的方向,只见保姆一脸惨白,跌在地上。
她手指颤巍巍地指向一个方向,喃喃道:“鸡……我买的活鸡,又不见了!”
厨房里,只剩下一个鸡笼安静的摆在那儿。
谢青灵和沈怀州对视一眼,几乎都要控制不住把武器摸出来了,但下一刻,谢青灵垂下眼眸,对沈怀州递了个制止的眼神。
她对保姆说:“大姐,我忽然想起来,我们还有点事情没办,我们就先走了,感谢你的招待,下次有空我再请你咖啡。”
保姆魂不守舍,一听他们要走,脸色更是难看起来。
“我……我也要走!我要去看先生!”保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