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情愿了?”陆缙掐了一下她耳尖,“没良心的,我还不是为了你看病。”
“看什么病。”
“净空回来了,他擅长内症,让他给你看看身子。你这个时候的确不合适有孕,但不生和不能生是两回事,还是得治一治,否则祖母那边不好过关。”陆缙指尖绕着她的一缕发把玩。
江晚吟一怔。
“怎么了?”陆缙看她一眼。
江晚吟鼻尖忽然一酸,扭过了头。
陆缙实在太周全了,将她的处境洞察的一清二楚。
可她刚刚还在为哥哥做法事,她忽然觉得很愧疚他。
但有些事,越攒越多,一开始她便说不出口,现在接受他一点一滴的好,她更不知该从何说起了。
“真傻,这是好事,哭什么。”陆缙抱着她转过来,屈指刮了下她鼻尖,“跟仓鼠似的,鼻子都红了。”
“才不是。”
江晚吟拧了下秀气的眉毛
她怕极了一切跟鼠沾边的东西,赶紧伸手平了平起了鸡皮疙瘩的双臂。
陆缙笑了下,从后面抱着她,额角抵着她的额:“嗯,你不是,就算是,也是一只漂亮的锦毛鼠,白的找不见一丝瑕疵。”
这是他那日在马车上对她的夸奖,江晚吟连忙撑着手臂坐起了一点。
陆缙却攥着她的腰不肯放。
挣扎间,陆缙忽然压低声音:“别动。”
江晚吟浑身一僵,一动也不敢动,回过头轻声地道:“还在佛寺呢……”
甚至,不远处还有金刚怒目,也不知他怎么无视的。
“我知道。”陆缙宽大的手贴着她细白的腰缓缓地揉,声音压着欲|念,“今天晚上,来书房找我?”
江晚吟微微咬着唇,不肯答应:“不行,会被人看见。”
“那你晚上留门,我去找你。”陆缙又道。
“也不行,新来的女使是你母亲的人。”江晚吟被揉的有些热。
“这你不用管,我会支开。”陆缙打断,鼻息有些重。
江晚吟一低头,便看到襦裙上印出了他指骨的形状,极其分明。
她手心微微出了汗,低低嗯了一声。
这一声,陆缙太阳穴顿时胀的发痛,哑着声音对江晚吟道:“张嘴。”
“舌头也伸出来。”
“让我缓一缓。”
江晚吟便仰起了头。
又深又热,拥吻时,江晚吟隐约听到了衣带被撑的掉落的声音,却根本无暇顾及,反倒抱紧了他的脖颈。
隔着两间房,不远处的山路上。
江华容难得被放出来,正到了山间散心。
走出没多远,不远处的凤尾竹丛后忽然闪过半张熟悉的侧脸。
好似是陆缙。
江华容一喜,喜笑颜开的迎了上去。
“郎——”她刚吐出一个字,后半截却生生断住,仿佛见了鬼似的,脸色唰的白到了底,“你……你……”
“是我。”裴时序从竹林后缓缓走了出来,微微颔首,“别来无恙,陆夫人。”
“不对。”他眼帘缓缓抬起来,又笑,“或者,我应该,叫你嫂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