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相似,你按照你姐夫的样子画一副便是。”
江华容被她问的不耐,脱口而出,话一出口,才发觉自己说的太多了。
江晚吟眼皮跳了跳,也发觉长姐似乎对裴时序太过关注了,她知道这么多,当真只是一面之缘吗?
且裴时序分明已经死了,连她都能查到,她不会查不到,那么长姐究竟想找的是谁?
是她这个未婚妻么?
找到她又当如何,将她灭口么?
江晚吟微微抬了眼,江华容连忙噤了声。
此时,顾氏适时地插了话:“别总说我们,此事不急,三丫头,你还不知吧,你阿娘的骨灰已经接回来了,我同你父亲正在商量吉日,等定好了日子,便叫你回来送送你阿娘。”
“好,那便多谢母亲了。”江晚吟道。
“谢什么,咱们是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只要你能好好的,母亲定不会亏待你。”顾氏笑着道。
江晚吟并不信顾氏的温情,但她前半句说的的确没错,不管她们背地里如何,在旁人眼里都是一家人,且婚姻皆是两姓之好,不但是她,她舅舅同伯府的关系也密不可分,若是伯府出了事,她舅舅亦是难逃一劫。
故而,江晚吟尽管心存疑虑,仍是没打草惊蛇。
不怕,她手中握有长姐给她的印章,长姐的嘴骗得了人,但印章不会,卖官鬻爵留的总不会是假名字吧?到时候只要找到户部的那位查查长姐当初帮忙的究竟是谁的名字,便知她究竟是想报恩还是报仇了。
江晚吟走后,江华容顿觉说错了话,拉着顾氏的手道:“阿娘,我刚刚说错了话,三妹妹会不会发觉不对了,万一、万一她知道了真相说出去了可如何是好?”
“知道了又如何,她不敢说的,傻孩子。”顾氏拍拍她的肩,“她舅舅还在咱们手上呢,咱们倒了,她阿娘,她舅舅都跑不掉,你放心吧,再说,有了白大夫,你的病也有转机了。当初你下红不止,公府又急着圆房,我也是没办法才出此下策,这样再相替下去不是持久之计,等你再养养,便叫江晚吟回来吧。到时候不管你能不能有育都无甚关系大不了替陆缙纳几房姨娘,将孩子抱过来养便是,用不着再这么铤而走险了。”
江华容并不想给陆缙纳妾,却也知阿娘说的是对的,便只好答应:“再说吧。”
心里却想着,这段时间,也确实该让陆缙同江晚吟晚上淡一淡了。
母女俩又说了一会儿话,前院陆缙却派了人来,说是时候不早了,该回去了。
江华容今日回来原是打算留宿的,也好显出公府对她的重视,但陆缙要走,她也没法拒绝,只得同顾氏含泪絮絮了一会儿,叫了江晚吟一同回去。
陆缙本也不过走个过场,又听康平来报,说已经安排妥了,便不紧不慢地搁下了酒杯,同忠勇伯告辞。
从前院出来的时候,他偏头问康平,又确认了一遍:“当真办妥了?”
“公子放心,我买通了仆妇,那仆妇借着送水的时候将信塞到了门缝里,后来她去收拾的时候又亲眼所见那信封已经拆了,小娘子定然是看了。”康平一一答道。
这等小事,陆缙自然不会自己动手,闻言微微点了头,便没再问。
在夜风里站了一会儿,江华容便携着江晚吟一同出来了。
夜色浓黑,檐下挂着两盏风灯,昏黄的灯光一打,照的江晚吟脸色略有些差,跨过高高的门槛时她晃了一晃身,略有些不稳,更像是受了打击的模样。
陆缙观察了一眼,没再多怀疑。
江晚吟今晚的确是心神不宁,却不是同陆缙想的一样是为了母亲。
她根本不知母亲的事,眼下她脑中想的全是裴时序和舅父的事。
此时,江华容正在同忠勇伯絮絮告别,父女情深,忠勇伯眼底亦是含了泪,替江华容紧了紧披风。
但轮到江晚吟时,他脸上还是关切的,却连江晚吟精神恍惚,忘了系披风的带子都没发现,话也客套了许多,道:“你是客人,去了你长姐家里,更是要守礼,凡事不可冒进,更不能给你长姐添麻烦,知道吗?”
江晚吟已经习惯了父亲如此态度,闻言淡淡地答应下来:“我会的,父亲放心。”
忠勇伯内心似乎也觉得腆颜,纵然他在外面叱咤风云,人人都夸他养了个出息的女儿,可在江晚吟面前,他勉力维持的一切风光被戳破的一干二净。
没有人会喜欢知道自己所有腌臜事的人。
尤其那人还是本该以他为天的子女。
陆缙远远的看着,发觉了江氏父女之间的微妙,忽然想到了自己。
他父亲同忠勇伯何尝不是一类人?在人前风光无限,背地里却不知做出了多少勾当,便是连偏心都偏的明目张胆,正大光明,偏偏强词夺理,自诩是为了家族周全。
其实在这一点,他和妻妹倒是有几分相似,妻妹只要同他坦白,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