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上她。
且她容貌极其出众,除了她,也没人配与陆缙站在一起。
于是她想办法百般接近陆缙,制造机会偶遇,甚至因此还因相思过度生了疾。
但陆缙性情淡漠,完全视而不见。
他们家世又相差甚大。
江华容不过是一个没落的伯府嫡女,陆缙却是全上京地位无双的世家子,排在她前头的县主郡主不知凡几,她绝无机会。
大概是上天有眼,边事告急,陆缙即刻便要出征,国公府嫡系三代单传,老太太着急要给他娶亲,因此对于家世略略放松了一些。
江华容八字与陆缙相合,又一心想嫁过去,不在意三媒六聘不足,也不在意时间仓促,明知道陆缙不在,她只能抱鸡成亲,要独守空房,甚至不知陆缙能不能活着回来……
她也完全不在乎。
老太太见她心性坚决,又念在她祖母的份上,这才看中了她。
平心而论,虽独守空房了两年,国公府对她娘家着实不差。
她父亲因着国公府的举荐去了户部,弟弟亦是谋了个好差事,便是她本人,自陆缙出征回来的消息传来之后,也在全上京赢得了无数羡忌,贵女们个个都夸她是孝媳佳妇,说她独具慧眼,守得云开见月明,将来一定是最年轻的诰命夫人。
纵然圆房后她受到那么多屈辱,每晚将夫君推出去,眼睁睁看着夫君同妹妹就寝,那又如何?
只要表面上她还是那个风光的公府长媳,是全伯府的最出色的嫡女。
那就够了。
走到今天这一步,江华容已经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出于对陆缙的爱慕不愿放手,还是舍不得公府长孙媳带给她的盛名,亦或是畏惧身败名裂之后旁人的眼光。
可是上天,为何独独对她残忍,偏偏这么快,不过半月,她苦苦死守两年的一切就要消散殆尽。
江华容恐惧过度,眼前开始发黑,脑中也阵阵嗡鸣,根本听不清,也看不清,只透过门缝死死的盯着那件被丢在地上的外衣。
握着门框的手也死死扣到发白,指甲深深地嵌进去,弯曲的几乎要折断。
为了保全最后的颜面,她知道这个时候应当做的是体面的离开。
而不是闯进去,亲眼看到妹妹和夫君在一起,被当面踩尽最后一丝尊严。
理智告诉她应当如此,但怒火却完全压不住,扣住门的手用力过度,猛地推了开——
年头已久的门扉厚重的吱呀一声,惊动了里门里的人,帘子一拉开,陆缙倏地回头,与江华容四目相对,场面一度十分安静。
静默了一瞬后,榻上传来一道极轻的声音。
“谁来了?”
语气自然,仿佛他们才是正经夫妇。
紧接着,额发尽湿的江晚吟扶着陆缙的手臂从床里探出了头来,满头的青丝未束,倾泻而下,当看清站在外面的人时,她忽然也安静下来。
三个人以这样的身份,这样的场景的相见,房内此刻已经不止是安静,是死寂。
“你怎么来了?”
陆缙率先打破了安静。
紧跟着,江晚吟立马将手从姐夫手中抽开,不自在地唤了一声:“阿姐。”
江华容盯着江晚吟抽出去的手,先是愤怒,怒极之后定睛又看了一眼,发觉他们衣衫完整,且帘后一个躺着,一个坐着……并不是她想的那样。
事情似乎也没有暴露。
江华容立马敛了情绪,明白是自己误会了。
先前的恐惧完全驱散,她镇定下来,为自己寻了个借口:“三妹妹伤了脚,都几日了,我不放心,睡前特意来瞧瞧。”
又仿佛刚发现似的,问陆缙:“郎君,你怎么也在?”
陆缙尚未开口,江晚吟生怕长姐误会,向她解释:“是我拿错了汤,误食了药膳,姐夫正在帮我放血散热。”
江晚吟说罢,怕长姐不信,又将十指递过去送到她眼前。
江华容瞥了一眼,果然瞧见江晚吟手指上有几个针扎出来的血洞。
看来刚刚那声尖叫是她手指被扎时呼出来的。
她还以为妹妹是被郎君……
江华容抛开杂念,按下了之前的猜疑。
果然,如她所料,郎君沉稳持重,清正端方,断不可能做出这种趁人之危的事情。
她松了口气,不经意白了身后的晴翠一眼。
晴翠立马低下了头,心里也是有苦说不出。
但那会儿世子的语气和举止,绝不是君子所为。
到底是他真的没有想法,还是她们都被他瞒了呢?
江华容却根本不曾往后者想,危机一解除,她对江晚吟愈发不满,责怪她道:“原来如此,多亏了有郎君在,三妹妹你以后可要当心些。这么大的恩,可曾谢过郎君了?”
江华容声音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