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皆按事实来吧,哥哥是自戕,同我无关。”
“想好了?”陆缙看了她一眼。
他当时放任她过去,就是想最后做个了断。
否则,他们这辈子都会有个过不去的槛。
裴时序此举虽癫狂,但不可否认的确对江晚吟有益,所以他并没拦。
然此刻回想起满手冰凉的血,江晚吟仍是有些不适,她点头:“我不要。”
哥哥的确待她极好,但到最后,他也没明白她究竟想要什么。
她不需要名,也不在意利。
她在意的只是这个人罢了。
陆缙揉揉她的发,也没强求,只说:“夫妇一体,你的诰命的确与旁人无关,应当由我来挣。”
江晚吟心口一麻,眼眶酸到发疼。
可声音仍是有几分倔强:“谁跟你是夫妇了……”
“不是早已便是?”陆缙从喉间低笑一声。
他曾说过此生不会纳妾,自从动了心思后,便一直把她当妻对待。
到如今,不过是从名分上周全一下罢了。
“你先回上京,等结束了西南这边,回去我们便成亲。”他又道。
“你不走吗?”江晚吟听出些不对。
“父亲突然病重,我需带兵驰援,继续围剿平南王。”陆缙简略地道。
“怎会突然病重……”江晚吟皱眉。
一开口,突然想起了前日刚好是裴时序败亡的日子。
兄弟反目,一死一伤,想来,开国公大抵是受了刺激了。
死了的人一了百了,活着的人却还需负重前行。
江晚吟摸了下陆缙的伤口:“可你还有伤,什么时候走?”
“加上休整,至多不过五日。”陆缙道,“这回,可不能带上你了。”
刚相聚又要分开,江晚吟心底迅速窜上一股酸麻。
“舍不得?”陆缙问。
江晚吟没说话,但脸上写满了。
陆缙笑了下:“也是,来了没几天,总是被打断。”
江晚吟耳尖微微烫:“你又胡说。”
但一开口,触及他疏朗的眉目,她立即移了开。
杀戮过后将士往往难以抑制血性,本就需要发泄。
上一回他们更是生生断在了半途。
此刻,帐子里极安静,烛火哔剥,似乎又回到了当晚。
江晚吟一抬眼,与陆缙幽深的目光擦过,一股热流从脸颊直淌到耳后根。
她不自在扭了头,推开陆缙的手:“你既然没事,那我走了。”
陆缙却顺势捞住她的腰,直接将她按在案边。
连呼在她颈间的气息都是烫的。
“你在怕什么?”他声音低沉,双手搭在她腰上。
“没有。”江晚吟小声。
她想往左去,陆缙一手按住了左边的桌沿,将她拦住。
她又想往右去,右边也同样被拦住。
陆缙两手撑在桌边,直接将她圈住,一副似笑非笑,整好以瑕的样子。
江晚吟顿时无路可逃。
逼仄的空间里,扑面皆是他的热气。
江晚吟抵着他的肩,又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心跳的极乱:“时候还早……”
她一向委婉,这便是晚点可以的意思了。
“今夜无事,他们都在吃酒。”
陆缙目光下滑,停在她急|促伏起的心口,喉间微微干痒,原本撑在她身侧的手缓缓向内一收,扶在她圆润小巧的后臋上,一手刚好掌的住。
江晚吟依稀闻到了一点酒气,猜到他大约也饮了一点。
饮了酒又攒了几日,难怪,他今晚的眼神快烧起来。
外面篝火在燃,有将士打起了手拍鼓,营妓们跳着胡旋舞,飞速旋转着脚尖。
嬉笑声,酒坛碎裂声,和密集的鼓点交织在一起。
火光冲天,俨然是一场狂欢。
火势一直蔓延到了江晚吟身上,她浑身微微热,抿了下唇,轻声道:“胳膊还有伤呢。”
“不动你的手。”陆缙笑,握着江晚吟调了个方向,拍了下她的腰,低沉又不容拒绝地道,“来,塌下去。” .w.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