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手迅速抽离,一点拖泥带水都没有。
波本在心里啧啧称奇,就算是进入组织后,景干的也都是杀人的脏活,用不着出卖/色/相套情报,没什么学习这方面课程的机会,如今对梨酒的关心却能做得如此收放自如,这就是传说中的天赋吧。
明明他和自己一样都知道梨酒那逆天的身体素质,担心根本就是多余的。
绕过茶几,莱伊去把空调又调高了几度,随口道:“医疗箱里有体温计。”
“谢谢关心,我真没事。”
“预防感冒的药最好还是吃几片,你是这次任务的主心骨,刚来就出事会很麻烦。”长发男人一直都不冷不热,说话语气有明显起伏时像是调侃,又像是嘲讽,也怪不得波本总看他不爽了。“我可是一直很期待这次任务,还有你的领导能力。”
沉稳的脸上浮现出意味不明的笑。
“没事,我挂了的话波本正好篡位。”梨酒不以为意,端起红茶,被烫得嘴巴一疼,赶忙吹了吹。“立大功的机会,谁想要就拿去。”
她原本愉悦地眯起眼,享受着暖风,忽然感到苏格兰用了点力,自己的头发被轻轻扯了下,但不疼。
“这种玩笑就别开了。”波本却没像以往那样和她争口角,反而严肃道:“任务要是失败,你很清楚自己会是什么下场。”
“还是稍微在意一点吧。”
在详细查看了甘比诺家族和响尾蛇帮的资料后,饶是波本也不由因为芝加哥□□犯///罪的问题头皮发麻。他甚至觉得组织是在故意为难梨酒。
芝加哥各种黑色产业呈饱和状态,容不下外来势力,并非组织在美国的主要活动地点,只是交易的桥头堡,因此除了负责和其他□□交易的成员,根本没多少组织的人部署在这,连个像样的科研所和公司当据点都没有。
真不知那位做此决策的人到底是过于相信梨酒的能力还是想让她来送死。怎么看这种任务都不该让梨酒这个级别随意做主。
还是说算是一次试探,成功了,地位提高,一跃成为组织红人,失败了,成为弃子,从此查无此人。
“该不是你到处得罪人,得罪到哪一位大人物头上了,被推出来背锅。”
“咦,你干嘛突然这么关心我。”梨酒不适应地往后缩了缩:“好恶心。”
今天波本的脾气好的出奇,他盯着女子被暖风吹红的脸。她的头发留长时就又黑又密,就算剪短后也很多,堆在头上,远远的似乎能闻到薄荷洗发水的味道。“担心我自己罢了,我可不想跟在不靠谱的指挥官后面送死,也不想被无能之人指挥。”
梨酒的视线放空了几秒。
“你知道「帅才」吗?”
她说的是中文,只有苏格兰能勉强听懂:“能指挥大局,有统帅才能的人?战略家,是这样没错吧。”
波本瞟了她一眼:这个不要脸的该不会觉得自己是个帅才吧。
“我——当然不是。”茶几上黑色钢笔在女孩修长的指间转悠一圈,指向波本:“但你是。”
“嗯?我只是一个情报员,你想夸人也麻烦真诚一点?”虽然是奉承,但却比挑衅更让人心惊肉跳——他在组织从未表露过说一不二,统帅力十足的那一面。
梨酒不理他,继续转着笔,笔尖指到莱伊:“这位是「将才」。”说罢一拍苏格兰:“阿光,翻译。”
又被身后人拍了一下头发。“你别乱动——组织打仗,制定战术的人,战场上的战术师。你对他们俩评价都很高啊。”
衡量了一下帅和将哪个高,波本心满意足了:“那苏格兰呢?”
“一个平平无奇的翻译罢了,你们不用在意我。”
“那怎么行,至少得是个金牌翻译吧。”梨酒仰起头,和蓝眼对视了片刻:“既然是翻译,那就是常伴国王身边的人,嗯,王佐之才。”
苏格兰一本正经地答谢:“谢谢女王陛下。”
“波本你看,你们三说话又好听,人又厉害,组织让我来指挥你们——说明我比你们都优秀啊。我真是太重要了。”
可算是图穷匕见。
波本转身去了厨房:“我去做饭。”
他居然指望梨酒嘴里能说出啥正经的话,算了算了。
吹风机的声音停下,梨酒顶着一头蓬松的短发,在面前那张纸的头像上画了个「×」,顺手把纸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贝尔摩德告诉我,这次任务是白兰地特意指派给我的。”
客厅里安静得突兀,外面的汽笛声和步行声缠绕在人的耳膜上。
梨酒用笔敲敲自己的脑袋,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不好意思,我忘了组织内部将不识兵兵不识将的严谨程度,朋友们,你们知道白兰地吗?”
系上花边围裙的波本靠在厨房门边,若有所思:“白兰地……他不是科研人员吗?”隐约听说过是组织里头脑数一数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