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毛听到这个消息。当时吓傻了,差点没尿在裤子里。
但凡见到有人经过,就不断地磕头作揖,请求饶命。
看到他这如此的表现,村民们无不摇头叹息,正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想想你当初是怎么对人家陈晓北的,现在有这样的结局,一点也不可惜。
第二天,陈晓北起个大早就开始忙碌起来。
他要做一个木笼,他要亲自把陈二毛沉入河里。
只有这样才能消解他心头的仇恨。
陈晓北拿着斧子来到西边的树林里,找着手腕粗的树枝咔嚓咔嚓一通砍。
什么卯榫结构就不需要了,这么粗的树枝,拿绳子缠起来也就差不多了。
看到陈晓北在这忙活,护村队长陈大勇过来,拿起绳子帮他在这捆扎了两道,才低声说道,“要按理说呢,陈二毛是该死,有些话我可能说得不当。”
“不管咋说也是河头村的人,生前在作恶,死后咱也不能让他变成厉鬼来索命。”
陈晓北当然听懂了陈大勇的意思,“成,大勇哥,你去安排吧,让他吃顿饱饭。”
“你告诉他,这顿饭本不该给他吃的,看在他爹妈把宅子给我的份上,我管他一顿饱饭,也算对得起他爹妈了。”
陈大勇点点头,又帮陈晓北勒了两道绳子之后,这才起身离开。
来到村里的食堂。陈大勇打开锅灶看了看,有昨晚的一点剩菜,想了想点了把火,准备热一下,这时候秋梅走了过来。
“大勇兄弟,你是想吃饭吗?我单独去给你做一点。”
按照村里的规矩,早饭一般是各自在家吃的,所以这里不开火,只做午饭和晚饭。
陈大勇摇了摇头,“也不是我吃,我刚才跟晓北兄弟说了给陈二毛弄口吃的,都说做了饿死鬼是要回来索命的,咱可别触这个霉头。”
听了这话,秋梅先是一愣,旋即点了点头,“是啊,你说得对,咱可别触这个霉头,咱们也不差这一口吃的,对了我再单独给他弄一点。”
秋梅点起火来,拿一点猪油加到锅里,又切了一点白菜。
炒个白菜出来,又把昨晚的稀粥给热了一下,想了想,秋梅又拿出分得的军需肉干,切了几片,这算是做了两道菜,一道菜粥,又取了一壶酒出来,一并放到食盒里。
“大勇兄弟,按理说,就二毛做的这些事呀,给他猪食都是高看他,你得跟他讲清楚,做了鬼之后可别再来为非作歹,要不然,下辈子投胎做猪还得被人杀。”
陈大勇点点头,拎着食盒出了院子,来到大槐树下。
看到陈大勇来了,陈二毛的眼中闪过最后一丝的希望之色,他笑着往前迎,“大勇哥,大勇哥。”
陈大勇却没有什么笑脸,先在石头上坐定,接着打开食盒,露出那两样菜。
看到这两样菜。陈二毛眼中登时放出了光芒。
“还是大勇哥对我好,知道我饿了,我饿了。”
陈大勇抬眼看了看他,把这几样菜拿出来,放到前面一块石头上,确保陈二毛伸手能够得到。
“二毛啊,吃吧,吃得饱饱的,做了鬼之后啊,可别再回村里作恶了。”
陈二毛伸出的手,瞬间就僵住了。
突然间咧着嘴哭了起来,“大勇哥,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呀!”
看哭的这般模样,陈大勇却没有任何的怜悯之意,只是微微叹了一口气。
“二毛啊,有句话说得好,早知现在何必当初。”
“想想当初你是怎么对晓北兄弟的?”
“换作是我呀,早就当场把你给打死了,晓北兄弟能给你一口饱饭,你也该知足了。”
陈二毛哭得稀里哗啦,“大勇哥,我不想死呀,我还没娶媳妇,我还给我爹娘守孝呢。”
陈大勇再次摇头,指了指这些酒菜。
“吃吧,吃饱了好上路。”
“到了阴曹地府呀,好好的跟阎王爷认错,来世呀,投生个好人家。”
说完他缓缓地吐了一口气,把头转了过来,不再看陈二毛。
此时的陈二毛也终于明白过来,自己的死已经不可避免,他擦了擦眼泪止住了哭声。
“唉,死就死吧,我知道我不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跟他陈晓北对着干。”
说着话,伸手抓过酒壶,咕噜咕噜灌了几大口。
接着又拿过几片肉干,胡乱地塞进嘴里。
吃了几口之后他换了一个口吻,“大勇哥,你说怪不怪,陈晓北以前呢,吃饱上顿没下的,天天求着我,恨不得拿了巧儿去换钱,可不知咋的,突然就跟换了个人一样。”
听了陈二毛的话,陈大勇心头也是一震。
想想是这么个道理,不知道从啥时候开始,陈晓北就像换了个人,对就是从崔红羽进门。
想到这